第59章阿澜,好乖
“好看吗?”傅司砚失笑。
他有定期健身的习惯,办公室也有健身器材,体脂率极其稳定。
一身肌肉练得恰到好处,八块腹肌整整齐齐,不过分夸张,摸起来手感刚刚好。
宋昭澜恨不得钻进桌子底下,红着耳尖,瓮声瓮气地嗯了声,“好看。”
哪怕再害羞,他向来有问必答。
就爱说大实话。
傅司砚直接拿过他的手摁在自己腹肌上,喉结滚动,嗓音低沉磁性,带着三分笑意,“吃完让你摸个够好不好?”
宋昭澜擡头撞入他含笑的黑眸,心脏剧烈跳动,砰砰砰震耳欲聋,指尖震的发麻,鬼使神差地点头。
一顿饭吃得极其缓慢。
吃完后,宋昭澜一溜烟跑到三楼,把自己关在影厅里平缓呼吸。
最后是被傅司砚扛在肩上带回卧室的。
日子没羞没臊地过着,宋昭澜除了数学不行,其他方面的学习能力尤其强悍。
在某种事上更是天赋异禀。
傅司砚教一遍他就能举一反三。
每次都上赶着作死,傅司砚实在忍不住就跟他分房睡,压着暴躁的血液说互相冷静。
撩到最后苦的是自己,这是宋昭澜万万没想到的。
被摁着收拾一顿后,他就不敢再惹老男人了,让干嘛干嘛,不让干的绝对不碰红线,乖的很。
傅司砚喜欢吻他的耳尖,用沙哑带着情Y的嗓音夸他:“好乖。”
煮熟的虾都没宋昭澜红,少年手指蜷缩,整个人贴近他怀里,听着男人剧烈跳动的心跳声,“再说一遍。”
傅司砚抚摸少年清瘦的脊背,如他所愿,喟叹般出口:“阿澜,好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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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下午,宋昭澜才得到片刻喘息的时间。
夏初年要搬家,他主动请缨过去帮忙。
他到的时候,宋景珩也在,男人身形挺拔颀长,一身名贵的衣服与狭窄破旧的出租屋格格不入。
宋昭澜走到他身侧,屁股一扭把他哥撞一边,没事人一样搂着夏初年香了口,“想死我了宝贝儿。”
宋景珩脸黑如锅底,伸手揪住他的领子,把人拽回来,“亲什么亲?”
是你老婆吗你就亲?!
你亲哥一个星期都没亲过了。
宋昭澜被拽的一个踉跄,委屈巴拉地瞪他,“你真烦人。”
夏初年清冷的脸上微微蹙眉,将宋昭澜从他手里解救出来,护犊子般说:“别动手动脚。”
宋景珩:“......”
宋景珩一口气憋在嗓子里不上不下。
养了十几年,从未觉得自己的弟弟如此讨厌过。
想都没想就认为:肯定是傅司砚教坏的!
夏初年前段时间做群演和替身的戏陆陆续续开播,反响有好有坏,褒贬不一。
好在他作为炮灰男配的剧小爆一波,给他攒了第一批粉丝。
公司准备找个经纪人带他,住在偏远的地区不方便,于是才有今天的搬家事宜。
宋昭澜来之前,夏初年已经分类整理完毕,搬家公司正在来的路上,等到了直接搬走就行。
他东西不多,两个大包和一个行李箱就是他的全部家当。
宋昭澜纯属是过来玩的。
夏初年切了一盘苹果,跟宋昭澜挤在沙发上共用一个叉子吃。
两个脑袋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宋景珩站在门口,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在夏初年眼里,他就跟无关紧要的空气一样。
无人在意的角落,宋景珩的心碎成了渣渣。
宋昭澜看了眼亲哥的落寞背影,好奇地问:“你跟我哥怎么样了?和好没?”
夏初年语气平和,“没有。”
“嗯。”宋昭澜点点头,“做得好。”
虽然他也心疼宋景珩,可夏初年受的委屈更多,他一个人活着太辛苦,家庭的重担压得他直不起脊背。
在不平等的关系下,又怎么会发展出纯粹的爱情。
夏初年偏头,狭长的凤眸弯起明显的弧度,嗓音带笑,“他到底是不是你亲哥?”
宋昭澜说:“是啊,但你也是我的好朋友。”
所以他帮理不帮亲。
他哥不会怪他。
以后说不定还得感谢他。
夏初年凑前,亲了亲他的侧颊,“阿澜,谢谢你。”
宋昭澜说:“不客气年年。”
吃完一盘苹果,搬家公司打电话说到了。
这边巷子太窄,路况不好,货拉拉开不进来。
作为唯一一个劳动力,搬箱子的重任自然而然落在了宋景珩身上。
宋昭澜象征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哥,加油干。”
宋景珩没好气地揉乱少年的头发,“下楼等着,别碍事。”
宋昭澜撇撇嘴,率先下楼了。
能看出来夏初年有话要跟宋景珩说,他留着不合适。
宋昭澜只在楼下等了五分钟,夏初年拖着行李箱,喘息着说,“走吧,他马上就下来。”
“好。”俩人一起拖着巨大的行李箱艰难前行。
实在是路况太差,到处都是石子,行李箱一路磕磕绊绊。
走到车附近,穿着工服的男人帮他们搬到车厢里。
宋景珩紧随其后。
男人脱了外套,里面是一件高领咖色毛衣,袖子撸起,一手拎着一个大包。
几十斤的重量,眼都没眨一下,甚至呼吸都没怎么起伏。
宋昭澜第一个捧场,“哥,你好厉害。”
宋景珩敲他脑瓜,男人的胜负欲上来了,问他:“我跟傅司砚谁厉害?”
宋昭澜迟疑一瞬,“这根本没有可比性。”
宋景珩怎么会听不出言外之意。
真是白养这么多年,胳膊肘往外拐的小混蛋。
夏初年靠在车上,看他们两个斗嘴,心中的阴霾不知不觉抚散许多。
坐上车,他说:“晚上一起吃饭,火锅怎么样?”
宋昭澜点头,“鸳鸯锅吧,我去找好吃的店铺。”
宋景珩揉了揉眉心,“研究院还有事,我得赶回去。”
夏初年顿了顿,点头说好。
然后扭过身子,表情冷淡,再也没有看他一眼。
宋景珩欲言又止,最终抿紧唇瓣,什么话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