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还得感谢你。”白郅走到他面前,目光下垂对上许霁泛红的眼尾,胸腔微微震动,“要不是你之前绑架了他,我也不会成功给他注射催化药剂,当然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二次分化。”
“若是成功,你就是最大的功臣。”
许霁咬肌抽动,眸中泛起轻微的涟漪,很快又隐去不见。
“哦对了,你知道为什么要抓他吗?”白郅像个好奇的孩童,虚心向他求问。
“为什么?”许霁呼吸不稳,指甲扎进了掌心中。
白郅说:“当然是因为他身上含有猎鹰诱导素的基因序列啊。”
说完,他抱着胳膊等待许霁的反应。
可惜许霁太能忍,意料之中的场景没有发生。
许霁从头到尾都很冷静,挑不出任何端倪,语调裹着冰似的冷,“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白郅眼疾手快地攥住他的手腕。
Oga骨架小,尽管许霁时时刻刻压他一头,依旧改变不了身形削瘦,比他小了整整两圈的事实。
手腕一只手就能圈住。
弱小的可怜。
可就是这样一个残缺无用的oga,把他钉死在第二的位置。
白郅脸上扬起恶意的笑,接着问:“那你知道猎鹰诱导素什么时候能提取成功吗?”
许霁呼吸沉了几分,猛地挣开他的桎梏,反手甩了他一巴掌,“说够了吗?”
“beta二次分化时会长出新的腺体。”白郅偏过了头,舌尖抵着腮帮子。
大拇指擦去唇边溢出的血迹,恶劣地欣赏他的表情,“腺体发育成熟时,正是提取猎鹰诱导素的大好时机,只需十厘米的针头刺入,轻轻一抽,就成功了。”
“所以呢?”许霁垂眸,慢条斯理地拍了拍被他碰过的衣角,“凭你的脑子,真的能做到吗?”
白郅沉迷地吸了一口空气中残留的Alph息素,“你不用激我,等时间到了,你会亲眼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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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珩在医院有夏初年陪着,宋昭澜偶尔下班去一趟,其余时间都待在公司上班。
临近过年,海城有在市中心举办大型慈善晚宴的活动,主办单位是联盟Z府,邀请人群鱼龙混杂,管涉不深,也有很多人通过塞钱进来。
海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出现在晚宴上,是难得一次的攀交机会。
金钱在以后的仕途面前不值一提。
陈家收到了三份邀请函,其中一份落在了陈邺手上。
烫金的大字映入眼帘,陈邺指腹捏着薄薄的纸张,漫不经心地望向窗边的身影。
“愣什么呢?”陈邺走过去坐下,将手中的邀请函递了过去,“你收到了吗?”
“嗯。”宋昭澜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骨节明晰的手撑着下巴,脖子上挂着的工牌放在一旁,懒声道:“收到了。”
“去不去?”陈邺有些烦躁道:“名为慈善晚宴,谁不知道背后的肮脏交易,还叫的这么好听,真是烂透了。”
宋昭澜趴在窗台上,嗯了声。
陈邺看着他发白的唇色,蹙眉问:“生病了?脸色这么差?”
“没有。”宋昭澜困得睁不开眼,声音很低。
他最近越来越疲倦,刚上了半天班就浑身乏累,手脚无力,坐在窗边吹了半小时冷风也不管用。
陈邺关了窗,刚想说些什么,余光瞥见挺拔板正的身影,拿着邀请函就溜了。
意识混沌之际,后脑勺被人温柔托起,宋昭澜闻到熟悉的味道,眼皮掀都没掀,细瘦的胳膊圈住男人的腰,把脸埋了进去。
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
忽然想起还在搞冷战,又强撑着往后退,一脸拒不服从的模样。
瓷白的小脸绷着,眼尾往下耷拉,“不给你碰。”
下一秒,腰部悬空,男人抄过少年的膝弯,大步流星往顶层办公室走。
宋昭澜吓得搂住他的脖子,轻轻皱眉,嗓音温软:“不要抱我,外面还有好多人呢。”
员工休息室的左边是工位,右边是茶水间,直达电梯在左边,过去要路过工位。
被数不清的八卦视线注视,宋昭澜想想就头皮发麻。
他本来就是关系户,被当众抱着走出来,以后真的没脸见人了。
傅司砚拍了下他的臀,下颌线收紧,眉眼深沉,眸中溢出点点冷光,“不舒服还逞强。”
宋昭澜揉了揉眼睛,嘴硬道:“没不舒服,就是有点困。”
他扒着两边的门框,打死不从,一脸倔强。
傅司砚漆黑的眉拢起一层褶皱,黑眸淡淡看了他一眼,Alpha什么话都没说,但身上的气场无形中发生了改变,尖锐锋利,像是一把泛着冷光的刀剑。
显而易见的有些生气。
宋昭澜手一动,乖乖钻进他怀里,手指抓着男人一丝不茍的衬衫,瓮声瓮气,“走吧。”
事实证明,宋昭澜的担忧是正确的。
傅司砚刚抱着他出来,不管是工作的,划水摸鱼的,还是跟同事聊天的人,在看到两人亲密姿态的下一瞬,唰唰两下全把视线投在了二人身上。
偌大的办公场所寂静无声。
众人皆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工作都忙完了?”傅司砚脚步顿住,冷脸轻飘飘地扫过,Alph息素同步蔓延,所有人同时感到一股强势威压。
纷纷挪开视线,动作整齐划一地低头假装忙碌。
少年露在外面的耳根通红,白皙脖颈蔓延一片浅淡的霞色。
郑秘书匆匆从卫生间出来,看到这场面也是一愣,但她反应快,目不斜视地走到傅司砚面前,摁开电梯,微微侧身腾出空间。
三十秒后,宋昭澜涨红了脸从男人身上下来,双手捂着脸,喃喃道:“完了,我苦心经营多日的形象全毁了。”
傅司砚揭开他后颈的抑制贴,语气温柔地跟他商量,“晚上##好不好?”
宋昭澜真的很怕疼。
他先前一直在逃避,但二次分化就在眼前,已经躲无可躲,必须面对。
于是蔫了吧唧地点点头,答应下来:“好。”
“别害怕。”傅司砚揉了揉他的脑袋,“我轻轻的。”
“那可以不疼吗?”少年仰着脸问。
傅司砚手指微僵,叹了口气,伏低身子亲了亲他的鼻尖,“会有一点点疼。”
商颂给的东西可以抑制痛感,却不能完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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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一个实验没做完,等我做完再来写(╥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