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下坠chapter想和你在一起。
白榆不知道。
她有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只是和大家一起跑得好快,都有点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觉得累。
后半程的时候,她的速度稍微降下来了一些,但似乎还是没感觉到疲惫。
离得老远看见靳望舒站在终点的位置等她,过耳的风呼呼刮过带着春日的花香。
奇怪,刚才好像就没闻到。
快到终点的时候,她还有点力气,眼看着靳望舒从口袋里面掏出手,缓缓张开双臂。
白榆一下子又加了速。
靳望舒皱了下眉头,往前走了几步迎她。
白榆唇角向上弯着,目标明确的奔过去,紧接着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里。
靳望舒擡手给她顺着背,“跑那么快干嘛?我真的是……”
没等靳望舒把话说完,白榆擡了下脑袋,一个吻浅浅落在他的唇角位置,没能碰到他的唇。
后者稍愣,随后回过神来也稍稍低了低脑袋,带着凉意的唇也顺势印在她的嘴角处。
心跳的速率同频片刻。
这个过程只持续了几秒的时间,白榆很快就推开了他。
因为跑步导致的肾上腺素飙升,她表现的比往常都自然,“还你一个。”
她随便说着,“别想占我的便宜。”
靳望舒怔住,反应过来之后又笑,手背轻轻抹掉白榆脸颊的汗,良久之后才递了一瓶水给她,“第一名呢,成绩不错,能上去领个奖品。”
白榆在一堆奖品里面选了一个兔子钥匙扣,然后塞给了靳望舒。
后者把那个钥匙圈挂在手指上,拎起来看了一眼,“给我的?”
“嗯,”白榆抱着刚买的冰绿豆沙,喝了好大一口,“你上次做的那个兔子陶艺,好丑,用这个换。”
“行,”靳望舒收起那个钥匙扣,“其实我也有个兔子没给你。”
“什么兔子?”白榆不知道他的意思。
靳望舒:“和我回宿舍一趟?”
白榆:“???”
虽然不解,但她还是跟了过去,在楼下等着的时候,她感觉到些许的不自在,周围来来往往都是男生。
也时不时有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哪怕她已经站在了一个很隐蔽的角落里面。
果然啊,她还是不太适应做这种事情。
所幸,靳望舒没两分钟就走了下来。
没等他说话,白榆先拉着他逃离了这些目光,走在宽阔的路上,她才稍微舒服了一些。
她去看靳望舒手里拿着的那个盒子,“什么兔子?”
“这个。”靳望舒把那个盒子递给她。
白榆自己打开看,发现里面是一条兔子吊坠的项链。
“给我买的吗?”
“嗯,不过是很久之前给你买的了。”
“啊?”
“就是,元旦汇演那天,我本来打算给你表白的,然后你说我喜欢别人,我就没敢说了。”
靳望舒似乎总算有机会控诉一下自己的委屈,“主要是,你还祝我追到人家。”
尘封的记忆被靳望舒一句接着一句的话缓缓的唤醒,白榆紧急叫了停,“可以了,我已经想起来了。”
靳望舒微微颔首,垂着眼看她,“我那天还订了束花呢,藏在那个舞台的幕布后面。”
白榆摸了摸鼻子,拿出来那个吊坠,“我要戴。”
靳望舒接了过去,她今天为了跑步方便本来就没戴饰品,此刻戴着也正合适。
白榆把头发捋顺到一边,感觉到链条摩擦着脖颈,随后轻轻搭了下来。
靳望舒:“好了。”
又走了两步。
白榆没忍住问,“你订的什么花?”
靳望舒:“粉玫瑰,黑色包装纸,五十二朵。”
“啊?”白榆用手比划了一下,“那岂不是还挺大一束的。”
靳望舒嗯了一声。
“那你后来丢了吗?”
“算是吧,放在礼堂门口,有个小朋友喜欢,就送给他了。”
靳望舒笑着,似乎是想起来了当时的事情,“他还说要拿去跟喜欢的姑娘告白呢。”
“多大的小朋友啊?”白榆好奇着。
“幼儿园大班?”
“?”
白榆嘴角抽搐了下,“那还挺早熟的。”
“还行吧,”靳望舒还挺开明,“喜欢和爱这种东西本来都是人类所能具备的情绪,他们和我们的理解也不一样,算不上早熟的。”
白榆狐疑看着他,“你好像还挺了解。”
靳望舒不知怎么顿了下,“这不是,小舟也差不多那么大。”
白榆噢了一声,“那小舟也有喜欢的女孩子吗?”
靳望舒:“算是吧。”
白榆:“真的?他喜欢谁啊?幼儿园的同班同学吗?”
靳望舒深深看了她一眼,“就上次你去给他送蛋糕。”
白榆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提这件事,“嗯?”
靳望舒又说,“然后,他就说他对你一见钟情了。”
“……?”
“以后还要娶你呢。”靳望舒补充。
“……”
白榆嘶哈一声,擡手捏着那个项链上的兔子吊坠看,连忙转移话题,“为什么送我这个兔子的?”
“你不是说,我上次捏的那个陶艺兔子丑,我就想着送你个好看的。”
“其实……”白榆说,“你做的那个也没那么丑的。”
看她内疚的模样,靳望舒轻笑了一声。
“明天东湖那边有一家新的海底世界开业,我们过去看看?”
白榆没立刻答应,敏锐的嗅到一丝异常的氛围,“你要约我去然后放我鸽子吗?”
靳望舒:“?”
白榆继续问,“还是说根本就没有海底世界开业?”
靳望舒扬眉,“怎么这么问?”
白榆得意的说着,“明天是愚人节呢,四月一号,别以为我不知道。”
“哦,是吗?”靳望舒好像才知道,“但我没骗你。”
说着,他还真的从口袋里面掏出两张票,“因为刚开业就和大热的动漫IP线下联动,所以还挺难抢的呢。”
盯着那两张票,白榆立即愣在那儿。
意识到自己错怪他之后,心底难免感觉到一阵的,内疚。
她欲盖弥彰的,“噢,我就是,我就是那么一说,我知道你肯定说的是真的。”
“嗯,行。”
靳望舒没跟她计较这事,“那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