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带着笑，喜盈盈去包饺子，我把买回来的菜肉水果放冰箱里，一层一层整理着。
冰箱很大，当拉到最后一层冻肉的时候看到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四个瓷碗，一个碗装着一个小雪人，是上次我和许泽韶出门堆着雪人。
在冰箱里冻得很瓷实，比石头还硬。
雪人的保质期不算长，但放在冰箱里能保存好久。
看着我和许泽韶两个小雪人在冰箱里肩并肩站着心里漫出一抹说不上来的滋味，把肉放在最红纸与毛笔墨水剪刀等用具。
我扑上去抱住他的腰，咬着他的耳廓说我爱他，我们和妈之间就隔着餐厅到客厅的一张磨砂玻璃。
客厅里放着电视剧，男主女主杂乱的说话声一阵一阵的传过来。
他丝毫不避嫌，反过身扣着我的后脑勺回吻我，把我压在餐桌上细细亲吻着，他吻技真的太好太好了，被他亲了不几下我浑身就软了，手臂只能虚虚环着他精瘦的腰肢发颤。
享受了一会，嫉妒心上来移动着胳膊推他的胸膛，问他是不是谈过好多好多段恋爱。
“在大学的时候是不是有好多人追你……你是不是接过好多好多次吻……”
他握着我的腰肢，手往衣服里钻着摸，亲着我的眼角靠近我的耳朵说没有。
“小宁，哥没有，哥的吻技都是小宁教的，哥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
之后又跟反应过来那般，有些惊喜，声调略微拔高：“小宁是在吃醋吗？”
他弯腰蜻蜓点水一般亲了两下我的唇，我不愿意承认，脸红撑着手去推他的胸把他从我身上推下来，愤愤说了一句“才没有”。
从他身下出来刚好看到我妈端着一筐饺子站在进入餐厅的门边缘。
像是刚来，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进来也不是出去也不是。
尬笑两声看到地上的东西声音尽量保持平稳，问我们是不是要写对联剪窗花，许泽韶转身紧紧抓着我的手轻轻勾唇看着妈，声音柔柔的：“对呀妈，我要和小宁一起写对联剪窗花，今年是我们全家人团聚的第一个年，当然要好好过啦。”
“那你们写，妈去放饺子，准备除夕夜的饭菜。”
说完她越过我们匆匆到厨房，被许泽韶握着的手勾勾他的手心反被他抓的更牢。
“小宁别担心，哥只爱小宁，也只有小宁一个人。”
“谁管你。”
*
把红纸瘫在大餐桌上，研磨润笔，许泽韶拿笔的姿势很帅，我从手机上找了对联让他写，他拿着大毛笔三两下就写好了，字体飘逸潇洒丝毫不比外面卖的差。
“你好厉害啊，太漂亮了！”
我捧着对联爱不释手，他摸摸我的脸让我把对联放到餐桌上干一会儿。
“刚写完，墨没干，小心碰到。”
我裁剪了一块小红纸，说让许泽韶给我写个字。
“你给我写字好不好，我喜欢你的字。”
许泽韶低低笑笑，说好，宠溺的拿过握在手里的红纸垂头给我写字。
他的字体漂亮，笔画锋利潇洒，那张红纸上渐渐显现字形——
“长命百岁，百毒不侵。”
有点熟悉，但我想不起来。
他把红纸递给我，我捧在手里吹着上面未干的墨水，让它快点干，他又写了几幅对联那张小纸条才干，我把纸塞进我的手机壳里保存好。
突然他仰头把笔递给我让我写几个字试一试。
“我吗？”我有点受宠若惊，我没有写过毛笔字，怎么拿笔都不知道，但是我很想尝试，从许泽韶手里接过毛笔，抖着手看着餐桌上的红纸不知道怎么下手。
笨拙的拿着笔，刚想落笔时许泽韶攥着我的手，离得我很近，掰着我的手指让我以正确的姿势拿笔，之后控制着我的手，黑色的墨水落在红纸上。
“许。”
“翊。”
“宁。”
“爱。”
“许。”
“泽。”
“韶。”
他握着我的手写一个字我读一个字，落笔的每一个笔画都很漂亮，写完这几个字后我挣脱开他的手自己控制着笔写。
“许泽韶是大狗狗。”
字体歪歪斜斜，越写到后面越难看，写着写着拿笔的姿势也错了，手指上沾满墨水。
许泽韶在笑。
我愤愤不平，拿着笔把自己写的字涂黑，摔了笔干脆不写了，许泽韶从桌角拿湿巾擦我手指上的墨水，心里一使坏，把脏手拍在他脸上，他脸上出现几抹灰黑色的印记。
“小宁，别闹。”
他刚说完别闹，雪球不知道从哪个地方跑出来，似是好奇我们在干什么，高高地跳上餐桌，不料前脚一脚掀翻装墨水的盘子，里面的墨水尽数洒到雪球身上，白色的毛被玷污的黑乎乎的，许泽韶蹙眉拎起雪球的后颈打它的屁股。
“早上才给你洗过澡，太不听话了，就不应该从笼子把你放出来。”
雪球被打得嗷呜嗷呜叫。
妈闻声从厨房出来，看到这一片狼藉骂雪球。
“你个混球！净瞎捣乱！”说着她把雪球拖走，对我们说，“你们忙，我带雪球洗澡去。”
因为刚刚碰了雪球的手上沾满黑乎乎的墨水，许泽韶也不例外，狼狈的厉害，我们一起钻到浴室洗了个澡，换上宽松的居家睡衣打扫了餐桌继续剪窗花。
垂下脑袋，轻轻抖着睫毛剪窗花的许泽韶可漂亮了，看到他这个样子我老是忍不住想亲吻他，他折着纸在纸上剪出特殊的形状，再次打开就成了一个漂亮的镂空形状。
我眼睛亮亮的接过他手里的窗花忍不住夸赞他厉害，夸了一句还想接着夸，我终于理解小吴夸我的心情了。
许泽韶是真的很厉害，他身上的所有在我这里都是闪光点。
“许泽韶你好厉害啊，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我真的太喜欢你了，不行了你要把我迷死了……”
我拿着窗花夸许泽韶，许泽韶掐着我的下巴亲吻我，他手指摩挲着我的喉结，感受我的吞咽，我揽着他的脖子，咕哝着一直说“你好厉害”。
“小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