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怎会见笑?”皇上嘴角上扬,端的是喜笑颜开,“昭乐编舞,定是大放异彩!”心里高兴,一挥手,“那便快快传舞者进殿!”
又对大殿内的众人道:“今日朕高兴,众爱卿不必拘束,且放怀痛饮。”
文武百官闻言,山呼万岁,皆举杯同贺。
觥筹交错间,丝竹管弦之声悠扬而起。
一群婀娜多姿的舞女翩然步入殿中,宫灯照耀下,五彩缤纷的纱衣反射出七彩的光泽。舞女脸戴纱巾,犹琵琶半遮面,衣袂飘然,如天上降落的仙子,不沾凡尘。她们动作划一,或聚或散,聚时如含苞待放的花儿,轻盈柔媚,散时如融融春日的弱柳,随风飘飘。
一曲毕,百官皆觉意犹未尽。
“敬酒。”昭乐公主一声令下,各舞女皆散开,翩然走到文武百官的面前。她亦站起身来,执起身前的酒壶,先向坐在上首的景明帝和皇后满斟了一杯酒,“昭乐初次编舞,实属献丑,昭乐感念诸位不见弃,特以薄酒相敬。”
宋禹瀚心悦,“昭乐莫自谦,此舞当属天上才有。”皇后亦赞之不绝。昭乐公主垂首,连连道着“谬赞。”如此给帝王和皇后敬完了酒,她便顺理成章地走到摄政王面前,“昭乐才疏学浅,自知编的舞难登大雅之堂,让游仙哥哥见笑了。”
说罢,满斟了一杯酒,亲自递到摄政王的面前。
刚才的那一支舞,梁昀并无细看,不过他瞥见小家伙倒是看得聚精会神的,而且此时立在他身侧的那个舞女,还时不时地盯着他的面容看。
好呵,看的这么聚精会神呵。
一双眼眸就差长在那些脂粉堆里了。
不气,先记着,回头再罚。
梁昀深吸了一口气,伸手将那酒接在手中,随口应付道:“公主自谦了,游仙以为,舞蹈之美,当应如此。”
昭乐公主闻言,喜不自胜,“游仙哥哥当真如此认为?”
梁昀举起酒盏,香醇的酒香扑鼻而来,余光中看到某个绷紧的面容,他嘴角微勾,将那酒饮了下去。
“那是自然,昭乐不信,可以问在座的众人。”
在场的文武百官自也是称赞连连。
宋华梨见摄政王将那酒盏喝得一滴不剩,嘴角勾起,笑着应下百官的赞贺。她略一挥手,在场的舞女们自也替那些王公贵族斟酒。
站在宋允灏身侧的那个舞女,早在翩然起舞时,就一眼相中了他,此时借着斟酒的时机,一双美目放肆地在宋允灏身上流连。
“逸王殿下,请。”
满斟的一杯酒恭敬地放在宋允灏的跟前。
宋允灏执起酒盏,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忽而倾身凑近那位舞女,“姑娘身上倒香,敢问姑娘用的是何种香?”鼻尖贴近,轻嗅那芳香,举止颇为暧昧。
舞女心头一喜,“回…回殿下,奴婢身上并无用香,是奴婢生来的体香。”
“哦,原来是体香。”宋允灏轻笑,贴近那舞女的耳畔,“你可知欺瞒皇族,可是要诛杀九族的。”
玩弄着手中的酒盏,又轻言了一句,“意图勾引皇子也是。”
言罢,抽身出来,将杯中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