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伸手握住了夫君的手,“玉清时常想呵,与其浪费心力去搬那些顽固的大山,不如将心力放在心爱的人身上,对么,夫君~”
“没错,我家夫君说的甚是有理。”卫澜嘴角高高翘起,紧紧回握住那只玉手。
两人旁若无人地恩爱起来,倒把宋允灏看红了脸。
这二人看着衣冠楚楚的,怎么行径如此轻佻?
恩爱这事不该放在屋里头偷摸着来的么?
偷眼看向梁昀,他眼里却是流出了艳羡的光。
“李兄你们平时都是这么…”不避旁人的么。
李玉清猜到了他的问话,笑言:“溪云啊,人生苦短,爱意短暂,该说出口时就要说出口,管他旁人怎看,无愧于心便好!”
宋允灏愣了一瞬。
如此坦荡荡地在外人面前表达爱意,他却是还做不到,不光如此,就连在外头做些亲密的举动,他也觉得甚是难为情。
偷眼看向梁昀,见他眼里泛着赞许的光,宋允灏心里忽而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因着这样,与李玉清二人分别后,他一直都是闷闷不乐的,就连晚膳,也只草草扒了几口饭,就说饱了,早早回屋歇息去了。
梁昀洗完澡出来,看他闷闷地趴在床上,心里忽而起了一个恶念——
只见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床尾,往那只露出的白嫩脚底板轻轻挠了两下。
床上的人猛的一缩脚,回头看到是他,不由嘟起嘴来,“哥哥怎的还玩这种小儿把戏?”也忒无聊了些。
没看到他正生气呢嘛。
宋允灏恹恹地回过头,不理会他了。
梁昀笑笑,脱了外衫,往床上钻去,手碰到那细软的腰肢,就将人揽进了怀里,“溪云不喜欢?”
宋允灏摇摇头,撇开头去,“无趣,不喜欢。”
“自从街上回来,你就一直闷闷不乐的,可是哥哥做错了什么?”
宋允灏擡眼对上那双黑漆如墨的眼睛,还是摇了摇头。
这哪是哥哥做错了,分明就是他做的不够。
他在生自己的气。
往日伶牙俐齿的人变得如同锯嘴葫芦一般,任谁见了都受不了。
梁昀擡手捏住他的下巴,佯装威胁道:“说,坦白从宽,溪云不是和哥哥说好了,遇到事情不许偷偷藏在心底的么?”
“怎的说话不算话?”
宋允灏一时蔫了,“哥哥也觉得溪云总是闹小性子,一点也不乖,还常常说话不算话,对吗?”说着说着,他眼尾染了一抹红,看起来就要哭出来了。
梁昀越听越糊涂,他什么时候说过他闹小性子了?
看他眼红红的,一时也有些慌张,“怎的了,可是受委屈了?”
宋允灏吸了吸鼻子,“没受委屈。”
说着,倔强地擡手抹去眼尾的晶莹,闷闷地道:“如果哥哥当初遇到的不是溪云,而是是像李玉清李兄那样大大方方,坦坦荡荡的人,哥哥想必会喜欢上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