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上面写的是什么猎尸队？”卡尔不认识这两个字，或者说这个世界原本没有这两个字。

“凤凰，凤凰猎尸队。我们的队名。”白塔将名字的由来和寓意和两人解释了一遍。

“诶~这个名字好！”陆容显然很喜欢这个队名。

卡尔：“所以你是决定参加这个拍卖会？”

“对。就算不买东西，见见世面也是好的。现在我们已经被几大势力注意到了，但是应该只是好奇居多，考量我们有没有拉拢的价值，只要我们不闹出太大的动静应该没事。”

白塔眼神坚定，“而且班布体内的异能不稳定，拍卖会上说不定有什么好东西可以稳定他的异能。”

“好。那就去。”卡尔和陆容对视一眼，异口同声。

“谢谢。”陌生的低沉醇厚的声音。

卡尔惊异地看着班布，“你可以说话了？”

班布：“嗯。”

“那眼睛呢？可以看见了吗？”卡尔继续问到。

“……”班布：“不能。”

“你刚刚犹豫了吧？”卡尔眼神犀利。

“没有。”班布这一次否定得很快。

“他嗓子刚刚恢复一些，只能慢慢说。”白塔解释到。

卡尔张张嘴到底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班布的眼神仍有怀疑。

“距离拍卖会还有两天，我想趁这个空档去拜访一下那位奥斯威尔的原住民。”白塔说到。

“白塔大人说的是那个陶黑黑？”陆容想起刚来这里的时候听过的名字。

“对。他是土系异能者，我想去看看他那里有没有土制花盆之类的东西卖。现在的金属盆透气透水性都不好。”白塔解释原因。

卡尔点头，问：“可以。今天就去吗？”

“不了，明天吧。这两天辛苦你们了，所以我想今天我和班布守家，你们出去逛一逛、玩一玩。”白塔摇头，看看卡尔，又看看陆容，笑着说到。

“哇哦！白塔大人万岁！”陆容还是小孩子心性，一听可以出去玩就高兴地欢呼起来。

而卡尔就要稳重许多，他本来想要拒绝，不过看白塔乖巧的样子，最终还是没有拒绝他的一片心意。

……

陆容和卡尔开车出去了。白塔照常开门做生意，不过他多搬了一张桌子上来，因为他现在要设计一个他们凤凰猎尸队的队徽，或者说图腾。

……

“好多人！”

上午十点，黑色旗帜山脚下已经停满了大大小小的船只，陆陆续续有人沿着夯实的小路上山。有的上山早的现在已经开始下山了。

“陆容，你们昨天买的折叠拖车有用处了，把那个带上。”白塔看见下山的人大多或背或抱着一些土黄色的器皿，因为山路陡峭，带着东西并不好下山，所以下山的人行进速度很慢。

“好嘞！”陆容和卡尔昨天在外面疯玩了一整天，买了许多小玩意，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

山顶的平房远看只有小小一座，走近才发现其实占地面积不小。房子中间开了一个极大的门洞，没有安门，说这是住宅还不如说是车库。

车库，哦不，房子里被一堵土墙分隔成两半，一半摆满了各类形状的土制器皿，墙那边的另一半白塔猜测是这位原住民的住处和工作间。

对外的这半边房子左右两边各有一个货架，上面零零散散地摆放着几个土制器皿，而更多的器皿则是随意堆放在地上。

白塔看见许多人都在地上翻找器皿，若是找到一个合心意的，这些人便会露出欣喜之色，倒是有点淘宝贝的意思。

而结账也很随意，应该说给不给钱全靠自觉。中间的土墙上有个通风口大小的窗口，窗口上方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了两个字——收银。而窗口里压根就没有收银员，卖品也没有标注售价。

那些挑好东西的人会将尸晶直接投进这个窗口里。当然，不仅限于尸晶支付，白塔就看见不少人会用一些其他物资来付账，甚至有人直接不给钱，拿了东西就走。

“嚯，这东西看着不大，倒是挺沉！”陆容手里拎着一个泡菜坛大小的土罐掂量了一下。

“密度很大，他把土压得很实，只是……这是没有烧过的土胚？”手里的土罐份量不小，手指摩擦表面可以感觉到些微粗糙的颗粒感，可以看出制造者想要尽力将土压实压平，但成品表面仍然不够光滑。

“土胚？”班布直觉白塔所说的东西和现在地上散落的土制器皿不是一种东西。

“嗯，有一种更加高级的工艺品，叫做陶瓷，这个有点像还未烧制的陶瓷土胚。”白塔解释到。

“用土做的工艺品？”陆容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嗯，陶和瓷是不同的。陶，是以粘性较高、可塑性较强的粘土为主要原料制成的，不透明、有细微气孔和微弱的吸水性，击之声浊。瓷是以粘土、长石和石英制成，半透明，不吸水、抗腐蚀，胎质坚硬紧密，叩之声脆。”白塔眼含骄傲继续解释到。

“诶～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陆容看着地上大同小异的土罐，实在想不出陶瓷到底是什么样的工艺品。

“怎么烧制？”

突然的声音从白塔背后响起，吓了他一跳，手里的土罐险些直接掉地上！

他心有余悸地抱着土罐回头，只见他身后站着一个深棕色头发，蓝紫色眼睛的方脸黑肤男人，身上穿着蓝色短袖衬衫，牛仔裤，灰黑色的鞋子。

两格人史蒂夫？！

“怎么烧制？”陶黑黑见眼前这个小家伙直愣愣地看着他，耐心地又问了一遍。

“啊，这个……这个……”

眉尾微挑，陶黑黑有些意外。

小结巴？嗯……漂亮的小结巴。

他看着这个只到他胸口的小男孩，开始怀疑刚刚对方口中的陶瓷是胡诌的，不过……“陶黑黑。我对你刚刚说的陶瓷非常感兴趣，方便到里间具体聊聊吗？”

站在陶黑黑的工作间里，白塔还有些不敢置信如此轻易地就和这位原住民产生了交集。

工作间很简陋，一床一桌一椅，还都是土制的。除此之外就是一堆不同材质的方块堆叠在一起。

……这样一看更像是住在火柴盒里的史蒂夫了！

“你说的粘土是哪种？”陶黑黑站在那堆方块面前，挑出了几个不同颜色的正方体。

原来那些方块都是他收集储存的各种原材料。

“呃……我看看……”白塔上前仔细观察这些方块，看不太出来……“你能让它们变回原来的样子吗？”

陶黑黑没有动作，而白塔手里魔方大小的土黄色正方体却瞬间解体，变成了一捧沙子。

让陶黑黑解体了几个立方体，白塔从中挑了一种粘性较好的黄色土壤。

环视一圈，他没有看见拉胚机，“呃……你的拉胚机在哪里？”

“拉胚机？那是做什么用的？”陶黑黑看起来是真的不知道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