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手摊开在白塔嘴边,“乖,把果核吐出来。”
白塔抿着嘴巴不愿意。
“听话。”
还是摇头,甚至身子都往后仰了点,拒绝的态度很明显。
“唉。”班布无奈了,“你……”
嘣!
嘣嘣嘣!
白塔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满天烟火都落进了他的眼中,化作璀璨星河。
零点了。
【我的家乡,零点新年到来之际会放烟花,漫天都是,特别漂亮!】
这是白塔告诉班布的,班布上了心,为他准备了这一场人间绚烂。而小醉鬼的表情也表明他的惊喜没有白费。
“班布,新年快乐!”
眼前是白塔大大的笑容,他的眼睛亮亮的,映着七彩霞光,似最上等的琉璃,他把眼睛睁的大大的,让班布可以清晰地看见里面满满都是欢喜。
这便是人间值得吧。
“嗯,新年快乐,白塔,我的宝贝。”话一出口便是一往而深。
“白塔。”
“嗯?”
“我想亲自讨个新年礼物。”
“森莫?”
“也可以说是你不乖的惩罚。”
酒精让白塔的脑子转不过弯,他可以明白班布说的话中的每一个字,但是连在一起他就不明白了。
他只能懵懂地看着班布垂眸,看着班布靠近,看着班布的俊脸越来越大,直到嘴唇被复上两片热烫。
他的嘴巴甚至还保持着微张的状态,这让班布轻而易举地趁虚而入,缠着他争夺果核的归属权。
白塔更晕了。
不知不觉间已被完全压倒在地板上。
明明果核已经被对方抢走,可那条狡猾的舌头还是缠着他不放,似要将他的呼吸也全部夺走。
肥大的毛衣衣摆歪了,白塔感觉到一丝凉意,是冬日的风,可马上就有一抹滚烫驱散了寒意,他模糊地意识到是班布的手,宽大修长带着薄茧,让人安心。
掌心下的触感细腻温润,薄薄的肌肉充满弹性和韧劲,让人不自觉地揉捏抚摸。
本就敏感的身体在酒精的作用下愈发脆弱,腰部的软肉被人肆意把玩,白塔终是受不住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嘤咛。
班布猛地惊醒。
不知何时白塔已被他完全压制在身下动弹不得。
他的右手垫在白塔的脑后,是保护也是桎梏,让白塔根本无法躲避他的掠夺。
左手则是不知羞地探入白塔的衣物内肆意妄为。
迷糊的小醉鬼双手倒是自由的,但他却不知该推拒还是抓住天旋地转中唯一的“磐石”,只能无助地虚虚捏着班布的衣角。
被欺负得狠了,眼尾染上艳红,眼角被逼出眼泪,沾湿睫毛,漂亮的眼珠蒙上一层雾气,迷蒙纯真。
饱满湿润的唇瓣微微张合,随着起伏的胸膛轻喘。
真是……既可怜……又诱人。
嘣!
烟花一朵又一朵地绽放,在两人身上投下炫彩光影。
班布眸色深沉,喘了两口粗气,舌尖狠狠碾过刚刚的战利品——那枚无辜的果核。
结实的手臂青筋暴起诉说着主人内心的不平静,却在动作之中尽显小心与温柔。
白塔被抱起,又被轻柔地塞进被窝。
而班布却脚步匆匆地离开了房间。
今夜有人与好友把酒言欢,有人独自观赏烟花感伤,而有的人——在健身房打了一晚上拳。
……
热热闹闹过完年,日子照旧过着。
物产丰富,不愁吃穿,人类的社会文明逐渐恢复,所以当有一点异常的时候就会显得格外突出。
“听说了没?昨天又丢了几个人。”
“这是第六起了吧?”
“可不,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治安队也没个说法。”
陆容脚步匆匆,现在才过完年一个月,积雪还未融化,凤凰基地大门上的对联红艳喜庆,他和门口站岗的人一点头,沉默地进了梧桐苑。
白塔去研究院上班了,班布和风源带队出城猎尸还没回来,梅林也和暗线接头几天没着家,现在家里只有卡尔在。
卡尔正在厨房切一只酱腌鲍鱼就见陆容面色凝重地进了屋,“怎么了?”
平常欢脱嬉笑的一个人现在却是眉头紧皱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脱了大衣和绒帽,陆容还未开口就先叹了口气,“最近城里不太平。”
“那个失踪案?”卡尔这段时间没出门,一直在打理基地内务,倒是也听到了些风声。
自二月以来二十天内已经发生了五起。现在本就不是和平年代,每天死几个人一点不稀奇,可能今天你还在和人说笑,明天就听到那人的死讯。
可这次却不同,是失踪,还是在弗尔徳安全区内。
也许以前也有这种情况,但因为以前城内治安混乱,这种事情就算发生了也没多少人注意到。
现在不一样了,至少近半年来弗尔徳内的秩序一直维持在一个良好的状态。
现在却发现一直赖以生存的安全区并不安全,闹得城内人心惶惶。
“昨天又发生一起,是个听力异能者,三天前那人所在的猎尸队本来是要出城的,左等右等都不见人来,今儿早上才发现人不见了。”
陆容坐在沙发上咕嘟咕嘟灌了一杯水,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烦躁。
“有人受不了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现在一堆人堵着治安队的大门讨说法。”
又给陆容添了一杯水,卡尔将切好的鲍鱼放在茶几上,也坐到沙发上,“那治安队那边怎么说?”
“唉,没说法。”
“没说法?!”卡尔声音都大了几个分贝,“班朗下个月就要入学了,这事儿没个定论怎么敢送孩子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