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应该算是好消息吗？
第一百二十八章应该算是好消息吗？
轰——
站在天台上看着最后一个车队驶离基地，白塔偏头问向一旁的风源，“都出城了？”
自半月前他莫名心慌加上风带来的消息，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凤凰团撤出弗尔德。
他们化整为零，将团员分编成一个个猎尸小队，然后在主城接取一些简单的猎尸任务，通过出城做任务的掩护悄无声息地将团员和家当运输到弗尔德以西的雷加山中的临时基地中。
风源吐出一口浊气，眉头紧蹙，连日来捕捉风中驳杂的信息让他头痛欲裂，“都出去了，只剩下一个小队留在基地装样子。”
“嗯，我今天去研究院还是没有看见德里克。”白塔的面色有些苍白，今天抽的血有些多，现在都还没有缓过劲儿来，“哈维博士的状态也很奇怪。”
哈维博士一直给白塔一种慈祥和蔼的感觉，很多时候他都会不经意就忘记对方是罕见的脑域进化者而把对方当作一个普通的儒雅老人。
但是近两次的接触，这种感觉突然就消失了，沉默、睿智、冷静，那双隔着玻璃注视着他的眼睛依旧明亮，但他清楚地知道实际里面没有半分他的影子。
硬要去形容那种感觉的话，白塔觉得哈维博士好似一台金属制成的机器，冰冷而疯狂，时刻都在计算着什么推演着什么。
“德里克被控制了？”风源皱着眉头猜测。
“说不好。”白塔向前一步，双臂撑在护栏上，感受着迎面吹来的风，“湿度又下降了。这风真是越来越干燥了。”
“西边已经变成荒漠了，只不过上头压着消息。”说起这个风源的眉头皱得更加紧了，实在不能理解上头是怎么想的。
上头怎么想的？也许哈维博士知道些什么，与其在这里胡乱猜测不如直接去问。自愿参与实验研究之后白塔已经许久没有单独找过哈维博士了，无非必要他也甚少踏足研究院，原本他是想等到班布回来，但是目前来看怕是来不及了。
就在白塔决定明天再跑一趟研究院的时候，北区的一栋三层小洋楼里也有两人在交谈着，不过不同于他和风源，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
若是白塔在场便能认出来，这栋小洋楼正是他和班布之前去过一次的格雷议员的住所，而里面的两人也并不陌生，正是他和风源刚刚才提起过的德里克和他的母亲。
两人一站一坐，隐隐成对峙的姿势，那位母亲依旧穿着繁复美丽的衣裙化了精致的妆容，但与其优雅的形态完全不符的是她的表情。
狰狞的、疯狂的、丑陋的。
红色的唇咧得很开，似是要择人而噬，一双眼睛瞪得很大，里面装满了愤怒和厌恶。
“你和你的父亲一样让人感到恶心！”
她口中的话语充满了怨毒，但声音却微微发着抖，后面似乎在喃喃些什么，但站在她对面的德里克无法听清。
或许是他的大脑感受到了他的痛苦自动帮他屏蔽了那些可能让他更加痛不欲生的词语。
他和他那位歇斯底里的母亲隔了一整个客厅，阳光只照到了外面的花园，偌大的客厅隐没在浓重的昏暗中。
德里克突然觉得有些喘不上气，擡步往窗户那边靠了靠，微微侧着身子，手里捏着一根香烟却并没有点燃。
从窗户外吹进来的风扑打在面上，让他暂时得以喘息。他知道总有这一天的，在他发现了家里的隐藏密室知晓了父亲的秘密之时。
密室里的东西连同整个房间都被他的母亲烧毁了，但他依然记得父亲日记本里的故事。
那是一个大兵与研究员的故事。
大兵和研究员从小一起长大，随着年龄的增长，大兵渐渐意识到自己对于研究员的特殊感情，但他同时也清楚地知道研究员对于他却并没有，他选择将这份感情埋藏在心里，做一位守护者。但是一场被精心设计的意外让他最终被迫同议员的女儿结了婚。
“我那么爱他，那么爱他……”
喃喃低语变成了啜泣。眼泪花了妆容，湿了手掌，碎了一地。
德里克无法判断他母亲的眼中是爱意多一些还是恨意多一些，一如从前的日日夜夜。
父亲的日记本中的故事让他对于哈维博士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开始有意的调查和接近这位一心扑在科学中的男人。
他的确被哈维吸引，但却并不是他母亲所以为的那样，他和他的父亲不同，对于哈维的感情是亦父亦友，但他的母亲并不理解他，或者说他的母亲只愿意相信自己的想法，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
发丝被风扬起，有时候他自己也觉得可悲，他拥有象征自由的风系异能，却永远被困在名为“家”的囚笼。
“你们想要做什么？”
没有抽烟，但嗓音依旧沙哑。被他的母亲以重病为由从研究院骗回家里已经有快半个月了，他不是没有试着离开，阻拦他的是研究院出来的高阶异形以及他母亲的眼泪和苦苦哀求。
他被软禁了。
发丝再次飞扬，他捕捉到了躁动的气息。
……
“这是真人？”
“废话，这还能是死的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这是本人吗？不是别人假扮的吧？”
弗尔德的城门口因为一个人的到来而产生了骚动。像这种小声的议论不绝于耳，嗡嗡嗡的吵得人头疼，那些恼人的“蚊子”又被城门口的守卫给吓得一哄而散。
赶走了那些围观看热闹的人，城门守卫接过了面前之人递过来的身份卡，上面赫然印着两个字——方鉴。
“请问……”
城门守卫擡头看向面前的帅气男人。
“凤凰团怎么走？”
……
白塔没想到会再次见到这位传奇人物，分类大师，疯子艺术家——方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