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真自顾自地摸着那小鹿的头，眉眼弯弯。谢灵均这么傲娇的家伙，怎么化形术变出来的动物性格都这么温顺亲人？

谢灵均催促道：“你一直摸它干什么？摸它能学会吗？快点试试画符念咒啊。”

江一真听话地按照谢灵均教的流程，他自以为如法炮制——但其实是粗制滥造了一遍。

他还是想变个小白兔出来——来自江一真的倔强。

符咒上的咒文金光大作，不一会儿就消失了，化成了——一条鲤鱼。

没错，就是一条平平无奇的绿鲤鱼，就这么出现在草地上了！

绿鲤鱼摆动着尾巴，对着空气奋力地扇来扇去，似乎在控诉对江一真把它变在草地上的不满。江一真拿起拂尘轻轻一甩，把鲤鱼打进河里。它很快就摇着尾巴欢快地游远了。

谢灵均眉梢一弯，忍不住笑出声，江一真捋了捋拂尘，略微有点尴尬。

……这不对吧，上次的癞蛤蟆好歹还跟兔子一样有四条腿呢，这次直接变出个没腿的来了？

这不符合进化论！

他重新拿出一张符纸，来来来，他就不信了！他堂堂985高材生，怎么可能连个化形术都学不会？

江一真有点恼羞成怒地动作起来，很用力地戳着符纸画符，忽然手指被人急急地握住。

“停！你刚刚就是这里画错了，不是这么画的。”谢灵均刚刚就注意到他有个地方画错了，打算这会儿再指出来，可他的动作特别快，谢灵均叫不住，只能直接上手硬生生让他停下。

江一真是盘着腿坐的，左手攥着符纸，手肘抵在大腿上，谢灵均整个上半身从右边倾过来，他一边说话头微微摇动，高高束起的马尾时不时就戳到江一真的下巴，他的头发很硬，弄得江一真下巴痒痒的。

“这里是最关键的几笔，要按照顺序一个一个连起来，不要破坏阵形，知不知道？”

“嗯嗯，”江一真点头，“你松开，我再试试。”

谢灵均这才反应过来他还握着江一真的手，慌忙松开了。江一真照着他说的一个一个连起来，嘴里念着咒语。

这次他终于如愿以偿，一只雪白的兔子出现在两人面前的草地上，红眼睛大耳朵，从大小到毛色长得都特别标准，像童话故事书上的配图似的。

“哈哈哈哈哈。”

终于成功了！江一真恨不得叉起腰仰天大笑。

他刚乐呵不超过五秒……嗯，三秒吧，小白兔就消散了。

江一真顿时收起笑容，好吧，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他肩膀被人不轻不重地拍了下，“没事，你根苗好，只要勤加修炼，日后定能更上一层楼。”

江一真回过头，谢灵均脸上正带着浅浅的笑，像是安慰又像是看热闹。

这话肿么莫名有种熟悉感捏？

……好像是他每次对那些小孩们常说的话。

江一真微眯着眼发笑：“那我一定谨遵教诲。”你个小屁孩，装什么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