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
“老刘!”一个不客气的声音响起。
“操!”刘再坤骂了声,可亲近随便,不是仇怨口气。
“说对了!他妈的,想熬死老子”
“你他娘的,一帮帮的玩,我那儿都成婊子窝了,你还想怎么样你这是来避难的,不是来享天堂福的……”
“天堂,他妈的地狱!全都是些妓女,老子都将就好几天,平时老子玩这些烂货给我弄个正点小娘们来!”
“我往哪给你弄去将就点吧……”
“将就不了了!妓女,我他妈办着没劲,给我找良家小娘们……”
“没处弄……”
“少来,把你平时玩的给我先弄个来试试!快点!老子烦了把你这破些淫窝一把火点了。”
收线。
刘再坤的电话几分钟后又呼叫出去。
“乖乖,干嘛呢”
“……上班呢。”接起的是章徽,声音低微。
“想你了,过来下,老地方。”
“……上班呢……”
“少废话!快点,等着。”
刘再坤已收了线。
郝湘东拧眉,倒没想到,章徽在刘再坤面前这么低声下气。他摘了耳迈,问关队长:“进打电话的方位能清楚吗”
“不能!只能定位所监控电话。”
郝湘东站起来往外走,说着:“我走了,有要紧的情况随时通知我。”
郝湘东驱车又往局里急返,想阻止章徽去见“刘再坤”。路上他想起先给她打个电话,章徽的电话竟已关机。他扔下电话,更加大了油门。
章徽已经离开,去了与刘再坤多次茍合的那栋独体别墅,城南边缘。知道脱不过,想早去早回,还可以赶在下班前回家。
郝湘东回了办公室后,坐着发呆,不知道章徽会去遭遇一个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情形……
他为章徽捏把汗时,想到刚刚去办公室时没见到阳纯雪。他拿出电话来打,忽然又一怿动,想起监控刘再坤的电话。不过,略一迟疑还是打出去。人生处处充满艰险,布满危机,总不能因噎废食,活着,就是一段冒险的历程。
好一会儿后,阳纯雪才接起来。他还带着些未能阻止到章徽的失意,低沉的声音问:“在哪呢”
“……”
阳纯雪未能及进回答,他拧起眉来,立即觉得有文章,声音亮起来:“在哪”
“外面……”
“外面上班去外面干嘛干嘛”
阳纯雪在想“干嘛”,又略一打怔。他立即想到更加严重的情况,几乎叫起来:“去见赵”
“没有!”阳纯雪马上有了答复。
他声音又低缓下来,“那是干嘛呢,快说呀。”
“我在商店!”
“商店!上班去逛商店!真的”他几分怀疑。
“你不信还问什么我说了你也不信!”阳纯雪口气里不满。
“信,老婆!早去了”
“刚来。”
“买什么呢”
“……奶,什么的,家里没了。”
“买奶”他哼哼笑,一下觉得可信度99%以上。“那不痛快的说,磨叽纠‘么!”
“不想让你知道!”
“不想让我知道什么”
“没什么了,买东西呢,挂了……”
“不行!买东西急什么,我现在又不喝,晚上回家才能喝上……”他舔起嘴唇来,眼前是阳纯雪如果有机会也可以盛产奶汁的容器,以及……以及……“告诉我,不想让我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