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晏脸色冷凝下来。

宁阮表情僵了僵，笑道。

“岑先生，你说什么呢？”

没有乐子，就自己给自己找乐子。

岑晏想定，又重新展露笑容，只是这笑容里多少有点不怀好意。

“说实话，我并不缺伴侣，但是正好缺一个主人或一条狗。”

说着，岑晏暗示性的点了点脚旁边的空地。

宁阮攥紧了拳头，脸上却仍是打着哈哈。

“岑先生，你不要开玩笑啦。”

“这可不是玩笑，”岑晏道，“是你自己不愿意当主人的，那不只能当狗咯？”

宁阮没有动作。

见宁阮抗拒的反应，岑晏终于提起兴致，他倒要看宁阮还能装到哪个份上？

岑晏笑道，“我可是知道孟煜有些特殊癖好的，你现在既然打算来投奔我，给我的待遇怎么也不能比孟煜差吧？”

那怎么能一样！

宁阮暗自咬牙。

他给孟煜跪，是他主动为之的卧薪尝胆，为的是攻略孟煜后让孟煜给他跪。

但现在分明是岑晏在逼迫他！

“怎么？不愿意？”岑晏笑道，“那也可以换成我给你跪——我说过，我只缺一个主人或者狗。”

岑晏的提议相当有诱惑性，但宁阮知道那只是个……继续与岑晏纠缠在一起的深渊。

宁阮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

“岑先生，软软给你跪可以，只是……”宁阮摩挲了一下食指和大拇指，“要给软软一些甜头尝尝吧？”

宁阮的眼神里写满了对钱财的贪婪，既符合岑晏调查里宁阮贪婪奢侈的性格，也符合宁阮现在奇怪行为的理由。只是……

“好啊，你先跪了，”岑晏轻浮地说，“你跪了我就给你打钱……”

岑晏步步紧逼，紧紧盯着宁阮。

他不知道宁阮在孟煜面前究竟是怎样的。

但以他目前和宁阮打交道的经验来看，这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不可能……

但宁阮真的就跪下来了。

明明是“得偿所愿”，岑晏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宁阮甚至膝行两步，真的就像只乖巧柔软的小狗，将脸颊隔着西装裤的布料贴在岑晏的大腿外侧，讨好的蹭了蹭。

岑晏心里涌起一阵异样的感受。

“主人，喜欢软软这样吗？”

宁阮仰着小脸，眼巴巴地望着自己。

如果换成孟煜坐在这里，看见心爱之人这样乖顺依赖地跪在自己脚边，就像自己的所有物般，对自己予取予求。

早就会因为掌控欲得到极大满足，而兴奋到脸颊涨红，甚至产生出格的反应。……但岑晏不是孟煜，他只觉得无聊至极。

相比宁阮跪在他脚边，还是他跪在宁阮脚边，更能让他产生兴趣。……说起来，虽然之前一直笑称宁阮主人，他还没给宁阮跪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