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还没到？”兰攸一边看菜单一边掩饰自己的尴尬。

“他们还在路上，让我们先点。”郁双说。

但直到两人饭都吃完了，也没见到导师的影子。

“你骗我？”兰攸总算反应过来导师是不会来了，对郁双怒目而视。

郁双干咳一声，“我要是约你出来，你说不定不会见我。”

他的脸上染上一层可疑的薄红，他没告诉任何人，他被困在游戏里五天，除去有两天是在走剧情外，另外的三天他和兰攸一起被游戏系统拉入了一个独立的空间。

因为兰攸那句“和我睡一觉吧”和他点下的同意。

他也是在那时知道萨兰和兰攸是同一人。

兰攸“哼”了一声。

他的气还没消呢。

“兰攸。”吃完饭，两人出了餐厅门，在月下散步，郁双突然停下，叫了兰攸一声。

兰攸不解地回头。

“我想主动一次。”却见郁双温柔地笑了，“你可以给我一次追求你的机会吗？”

哗啦啦——

有风吹过树梢。

兰攸感觉鼻尖落下一点水意。

他擡头望向夜空，很不巧，下雨了。

****

外面的雨声很大。

兰攸被吵醒了。

他盯着天花板望了很久，才察觉到耳边的寂静，轻声在脑海中唤了句“系统？”

没有回应。

郁双还在睡着，兰攸掀开被子，披了件衣服，想去厨房倒杯水喝。

这时系统才姗姗来迟：“恭喜你，穿越结束了！”

兰攸敏锐地发现系统此次所说的“结束”与以往的不同，不是指单个小世界的结束，于是他不由重复了句：“结束了？”

“是的！”系统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因为郁双的小说都穿过了吗？”

“倒不是因为这个。”系统否认道，“实际上是因为你与郁双间的状态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已经不需要我的参与了。”

“嗯？”兰攸是越听越迷糊了。

系统却没有多言，“好了，我来是要和你告别的，希望我们有再见面的一天。”

“什么时候——？”兰攸下意识地问。

“秘密。”系统留下一串尾音，便真的消失了，任凭兰攸怎么呼唤，也听不到回应。

习惯了有人在脑内与自己交流，系统陡然离开，兰攸突然觉得有些不习惯，猛灌了两大杯水，才让刚睡醒的脑子清明些，有余力去思考系统所说的话。

忽然间，他看见厨房的磨砂移门外有人影。

下一秒，移门被拉开。

郁双穿着拖鞋，头发乱糟糟的，随意地披了件睡衣，扣子没有系上，大剌剌地露着八块腹肌。

兰攸没有开厨房的灯，但借着月光，也能瞧见郁双完美的身材。

他克制住了上去摸两把的冲动。

“你要喝水吗？”兰攸换了个新杯子，倒了半杯，递了过去。

郁双看着递过来的杯子，接了，抿了一口，便随手将杯子放在台面上，人习惯性地往兰攸身上一靠。

兰攸还没来得及拦住他的动作，就听郁双道：“仙君，这是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