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表情都有些复杂,但春野渺的目光没有在他俩的身上多做停留。
“琴酒,你还真看得起我。”
不大的审讯室站了将近十个人,这样看着她,倒着实是有那么点压迫感。
但这些唬不住春野渺。
只是她在观察这些成员的时候,视线不慎和降谷零撞上。
没有丝毫的犹豫,春野渺立刻把视线移开。
降谷零莫名明白春野渺这个动作的隐含的意思。
她不害怕这些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但她不想他看见。
站在后方的视野并不是很好,但降谷零没有错过春野渺空荡荡的裤脚。
他明明记得那场爆炸只是夺去了她的左臂和半截左腿。
灯光把春野渺的脸色衬得更白了,Brandy双手抱胸站在一旁,注意到这一点,立刻掏出纸笔记录下什么。
“朗姆大人特意把我们叫回来,就是为了她?”
春野渺侧目,说话的是一个红发女人,带着唇钉,剃了个阴阳头,个性十足。
“这可不是普通的俘虏,有人可是生怕我们把她弄废了。”
Brandy还是那副样子,从鼻腔里挤出一声轻哼。
“够了,Calvados,”站在最前方的高个男人伸出一只手示意她不要多嘴,“你们想从她嘴里问出什么?”
“日本公安安插在组织中的老鼠。”
“那Brandy先生……”他侧过头看向另一人,“您的要求呢?”
“我会全程参与你们的审讯,以便获得一些实验数据,她身上的仪器不要乱动,然后不要把人弄死了就行。”
他们旁若无人地商量着,完全忽视掉春野渺。
“我明白了,”这个剃着寸头的男人点点头,上前一步对春野渺做起自我介绍,“你好啊美丽的小姐,我是Gle,希望接下来我们能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她无声把这句话重复一遍,一时间竟弄不清眼前这人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Gle没指望得到她的回答,侧身招招手,一开始站在他身后的两人立刻上前,打开手中的箱子。
“琴酒,既然有人忙活,那我就先走了。”
贝尔摩德擡腿就要走,琴酒一反常态没有拦她,“可以,但如果你不想多跑一趟,就先不要离开基地。”
“干什么?”
“既然波本已经把那个小子的信息送来,我们不能把它放在角落里生灰啊。”
他边说边拿出手机,向两人展示出一张照片:
是一前一后的灰原哀和工藤新一。
“看看我们发现了什么?”
“这是……”贝尔摩德在脑海里搜索许久,把一个小小的身影翻出来,“这是雪莉?我还以为她死了。”
“很快了。”
降谷零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已经掀起惊涛骇浪,组织的情报能力比他估计的还要强一些,也低估了朗姆的手段。
以他目前的位置,想知道情报组里有什么事情并不难——就像朗姆把这支专业审讯队伍从其他国家调回来一样,但这件事他没有听到过风声,只能是朗姆自己去做的。
“夜长梦多,今天晚上我们就去彻底了结这两个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