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先别说了。”
Gle重新捏住她的下巴,这时春野渺只能发出无力的“嗬嗬”声。
“你的手真好看。”
他说,另一只空闲的手变戏法似的摸出一根钉子,插入春野渺的指缝。
下一秒,凄厉的惨叫在审讯室回荡,久久不散。
对于这种可逆的伤势,Brandy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
疼痛让春野渺爆发出巨大的力气,皮质的束缚带被她挣断,Gle下意识的后退让她一时间失去平衡,从床上掉下去。
既然是来接受审讯,Brandy自然不可能把她的假肢给装回去,春野渺仅凭着一只手支撑起上半身,脸上是少见的难堪。
降谷零差一点就想冲过去把她抱起来,但春野渺和他视线相撞的一瞬间,瞳孔轻颤,接着触电似的挪开,原本高昂的头也低下去。
“这就是日本的公安吗?真狼狈啊。”
还插有钢钉的手被Calvados用力踩在脚下来回碾压,但这一次春野渺咬紧嘴唇没有叫出声,绷紧手掌的肌肉保持住平衡,狠狠地撞上Calvados的小腿。
后者毫无防备,竟真的把Calvados撞得后退几步。
这一行为毫无疑问招来更严厉的拷打。
Gle直到第二天才把春野渺的下巴接回去,可之后无论他们用什么方法春野渺也没再说过半个字。
朗姆手下百试不爽的审讯团,第一次这么彻彻底底的吃瘪,他们心有不平向朗姆要求多给他们几天时间,不过Brandy说什么也不同意。
“我给过你们机会,昨天晚上被你们折腾的差点心脏骤停!万一死了我们在去哪里找实验体?你们吗?”
他的质问让Gle几人哑口无言。
他们心里也很憋屈,时间又不够又不能下重手,对方又是一个嘴紧的,怎么能把所有责任全部归在他们头上?
Brandy不管他们心中所想,借用基地的设备向乌丸莲耶报备过后带着人连忙把春野渺运回实验中心。
和来时一样,Brandy坐在春野渺身边,开始劝说,“是不是和我说的一样?乖乖听我的话,在实验中心你的生活还能舒服一些。”
春野渺仅剩的右手包裹着纱布,闻言她把头扭开,不去看他。
“乖乖听你的话?当你的乖乖宠物?”
“你是我的孩子,不是宠物。”
Brandy想要去握她被包扎好的右手,被春野渺瞬间拍掉。
“啪!”
清脆的响声惊动了整辆车的人。
Brandy的手还悬在半空,春野渺的头偏至一边,半张脸高高肿起,嘴角渗出一丝血。
“疼不疼?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拿冰袋来?”
Brandy如梦初醒,碰着春野渺的脸小心翼翼帮她冰敷,嘴里不断道歉。
春野渺任由他动作,异常明白对方的愧疚不过是因为自己是目前唯一能使用的实验体,放才的暴怒才是Brandy绅士面具的真面目。
“今天回去我们就去看看你的恢复情况。”
“嗯。”
她清楚要拿出什么样的态度才会牢牢吸引住Brandy的注意力。
人记不住的路线不代表机器记不住,只要能够抓住这辆车上所有人的眼球,保护降谷零留下的定位仪不被发现,就能自动记录他们返回实验中心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