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野渺对此并无异议,反正降谷零就是零组的人,她也没有那种社交达人的爱好。
“没问题,辛苦你们了。”
“黑田长官?”
倒是降谷零很意外,他居然不知道这件事。
“你不是忙着组织的事情?”得到春野渺的肯定答复,黑田兵卫的神色松弛不少,“忙得见不到人影,我还在想要不要给你发个邮件。”
整个联合行动组都知道降谷零这段时间天天医院——办公室两点一线的跑,除非是定点会议或者是工作对接,否则还真不容易找到人。
“目前需要告知春野警官的大概就这些东西,以后有需要补充的我会再来拜访,这里就留给你们俩吧。”
黑田兵卫看出降谷零小心思,再加上医生护士把现场收拾的差不多,春野渺也重新挂上水,他非常识趣地把空间留给两人。
降谷零几乎迫不及待想要说些什么,但不巧,由于春野渺转醒,医生要将她移入普通病房,打断了他酝酿已久的话。
新病房比监护室要舒服的多,相对也要更加宽敞明亮,春野渺靠在床上,一缕阳光悄悄逃进来,洒在她的脸上,增添一丝血色。
医生和护士检查好仪器和药品后纷纷退出病房,这个房间又安静下来。
许久没有晒过太阳的春野渺享受着久别重逢的阳光,红棕色的瞳孔玛瑙似的剔透。
降谷零的视线停留在她的脸上,一时间呆住了。
春野渺见他不说话,很是耐心的等待着。
作为一名前拆弹警察,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过了好半晌,降谷零犹犹豫豫地声音才飘到她耳边。
“教官,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怎么了?”
“你是春野渺教官吗?”
他还是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春野渺失笑,“让我摸摸头,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Brandy说,真正的春野渺,也就是‘长岛冰茶’,早就死在了那一年的高速路上。”
“……”
春野渺脸上的笑容险些没挂住,她极力想要掩盖这件事,没想到会被Brandy这个老家伙捅出来。
尽管她很及时的调整好自己的表情,降谷零还是精准的捕捉到了那一刹那的僵硬。
“所以他说的是真的,对吗?教官你现在就像是神话里的那样,意识在另一个载体上。”
“那我也问你一个问题,”春野渺把两人的位置调换,“你觉得我是谁?你眼前这个人,这个壳子,里面装的是谁?”
降谷零看着春野渺的眼睛。
那双红棕色的瞳孔里有他的倒影,有降谷零和春野渺的过去。
“是春野教官。”
多日来扎在降谷零心里的那根刺就这样被春野渺轻轻地拔出,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那……教官你想过以后要去干什么吗?”
降谷零问出这句话时,依旧死死锁着春野渺的眼睛,仿佛透过它,就能看见春野渺真正的内心。
“我吗?大概是做不了拆弹警了。”
降谷零还没来得及伤心,就听春野渺继续道:“可能会转到搜查一课?和伊达航做同事也说不定。”
公安先生耷拉下去的尾巴立刻竖起来,活像是得到主人保证的大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