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急着否认,时间紧张,我们现在还没能拿到完整信息,但科技发达,关于你与林琴是否是亲属关系,总归是会知道真相的。”
看着眼前茶杯都开始拿不稳的年迈老人,林羽内心有点不忍,但案件该怎么查还是得怎么查。
…………
央斓半倚在床头,开着电脑办公。
咔擦一声响,浴室门打开,林羽手里拿着毛巾正在擦头发,发尾的水珠滑落,滑过喉结,一直往下,有几颗水珠停在了深邃的锁骨上,随着林羽的动作渐渐地往微露的结实胸膛滑去。
央斓喉结滚动,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
“你在看什么?”
林羽走了过来,把手中的吹风筒递给他,“帮我吹一下头发。”
等林羽背过身后,央斓才掀开被子,打开吹风筒,林羽这个人外表看着清冷,但对待身边的人,尤其是央斓,身上无一处不是柔软的。
央斓五指擦过对方柔顺细软的发丝,没忍住揉了一把,“摸着真舒服。”连头发丝都软得不可思议。
耳边是吹风筒呼呼的风声,林羽听不清,“什么?”
“没事,今天一天下来你有什么头绪吗?”
林羽拇指摩挲着中指,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目前来说,我们接触到的几个人都有点可疑,疑点最大的就是疑似林琴父亲的那个老人。”
林羽想起了什么,拿过旁边柜子上的手机,打开邮箱,白翎在十分钟前给他发了一份邮件,点进去是个文件夹。
“这是白翎收集到的一些信息。”
他顺手拿过电脑,在电脑上打开文件。
“看来那个老人十有八九就是林琴的父亲了。”
资料上写着林琴的父母从女儿跟方俊私奔后从未放弃寻找女儿,直到两年前林琴的母亲病重去世,她父亲林忠在两年前安葬好去世的妻子后离开了a市,之后再无消息。
想来是循着一星半点的消息来c市找女儿了。
央斓鼠标移到了林忠的信息旁:“林忠之前还是个木匠。”
说起这个,林羽开口道:“我刚才就发现了,我在林忠家坐到木沙发上的时候摸到了一块微微凹陷的小磨损,但不仔细看,他那沙发就跟新的一样。”
想来林忠在不久前刚修补过他的沙发,给沙发上了一层新的木漆。
央斓:“林忠家不止沙发修缮过,其他家具基本能翻新的都翻新了。”
林羽皱着眉点点头,即使林琴已经极力压制,但忧愁的脸上偶然间不经意流露出的轻松神色还是被他们捕捉到了。
央斓手架在林羽的肩膀上,一下一下捏着林羽的耳垂:“所以,到底是什么样的事能让他们父女这么开心呢?”
一个跟过年似地将家里翻新了一遍,一个死了老公但神色间会不小心泄露出轻松的感觉。
林羽看了他的手一眼,随他去了,能让林忠觉得是喜事的大概率跟林琴有关,而近期能让林琴觉得是喜事的是什么呢?
两人异口同声:“方俊的死。”
对于一个长期忍受丈夫家暴的女人来说,丈夫的死对她来说无疑是最大的解脱。
林羽提出矛盾点:“方俊今天才死,林忠哪来的时间做这些事。”
他家对于木家具的修缮,可不是一天就能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