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锅中的食材开始散发出诱人的香味。马氏打开锅盖,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她尝了一口羊肉汤,味道醇厚鲜美;又尝了一口迎霜兔肉,肉质鲜嫩多汁。她满意地点了点头,知道这些美食已经炖煮得恰到好处了。
夜幕降临,马氏安排众人在院中落座,伍愉安也被请来了,马氏特意让伍愉安和张衡挨着。这些日子以来,马氏也觉得从前的规矩太过束缚,她只想让孩子们好,除此以外,别的又都能算得了什么呢!
夜幕降临,月光如银,洒在马家的院落里,就在众人谈笑风生之际,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打破了这宁静的夜晚。只见茍姑妈带着她的一大家子人,浩浩荡荡地闯进了马家。
茍姑妈一进门就大声嚷嚷道:“太奶奶,今晚你家可真热闹啊!我特地带着孩子们来凑凑热闹,你不会介意吧?”说着,便自顾自地拉着儿女们坐了下来。茍姑妈的儿子承哥一进门就看见了伍愉安,便凑了过去。同时,丹姐则直接搬过椅子,坐在了张衡身侧。
马氏见茍姑妈一家如此不请自来,心中虽然有些不悦,但也不好发作。她以示欢迎,身旁的田仁序却还是依旧低着头,不肯给个眼色。然而,茍姑妈却拉着马氏和田仁序进了屋内,关上门窗开始说起了悄悄话。
茍姑妈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宁静的夜晚里却显得格外清晰。她先是夸赞了小满一番,然后又话锋一转,开始抱怨起自己的家境来。她说自己家的日子过得如何艰难、命道是如何的困苦,自己的哥嫂又是如何的命薄。
伍愉安见茍姑妈一家的言谈举止越来越没有分寸,心中已是十分不悦。她向凤妹投去一个眼神,凤妹立刻会意,上前轻轻敲了敲马氏所在的房门,道:“太奶奶,时辰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马氏在屋内听到凤妹的话,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但随即又恢复了常态,对茍姑妈说道:“你看,愉安他们要先回去了,时辰的确是不早了---”
茍姑妈却似乎并未听进马氏的话,反而站起身来,说道:“既然愉安要走,那我儿子承哥就陪她一起走吧,天都黑了,姑娘家家的,万一有个歹人,可如何是好。”
伍愉安听了这话,直接拂袖而去。张衡跟了上去,一见张衡跟了上去,丹姐也跟了上去。
承哥见伍愉安要走,更是急忙跟了上去。
路上,伍愉安心事重重,张衡紧跟其后。承哥搭话伍愉安,一旁的凤妹见状,直接骂道:“承哥,你可是面子当鞋底——好厚的脸皮。”
承哥被凤妹一骂,顿时面红耳赤,刚要发作,却被丹姐拦住了。丹姐娇声喝道:“凤妹,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哥哥说话呢?”
凤妹不屑地看了丹姐一眼,说道:“我最讨厌苍蝇了,嗡嗡的。”
丹姐被凤妹的话激怒了,指着凤妹骂道:“你这个贱丫头,竟敢这样说我!”
凤妹也不甘示弱,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一时间,原本安静的夜晚被他们的争吵声打破,变得喧闹起来。
伍愉安见状,心中更是烦躁不已。她本就不喜茍姑妈一家的无礼行为,如今又见他们如此无理取闹,更是觉得无法忍受。她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喝道:“够了!都别吵了!”
众人被伍愉安的声音吓了一跳,顿时安静了下来。
张衡心中清楚,此时正是需要他站出来的时候。他大步走到伍愉安身边,直视着丹姐和承哥,声音坚定地说道:“丹姐、承哥,我与愉安已经订亲,你们不要再纠缠不休。”
丹姐却说道:“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田仁序根本就没资格为你保媒。”
伍愉安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说这话了,她敏锐的察觉到此中定有问题,伍愉安看向了丹姐,直接问道:“你以为你说什么便就是什么了?你说老族长没资格,他为何没有资格?”伍愉安行的是激将之法,她要丹姐将知道的事情趁着激动之时全盘托出。
果然,丹姐快人快语,“舅舅和舅母是被他害死的,杀人犯哪里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