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姑母的话在空气中回荡,但一芷和二福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他们依旧嬉皮笑脸地在一旁玩耍。看到平哥因为之前的恶作剧还显得有些狼狈,一芷心生一计,决定再给他来个“惊喜”。
她悄悄靠近平哥,假装友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突然用力一推,平哥一个趔趄,直接摔倒在地。这一次,他没能像之前那样迅速站起来,反而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这突如其来的哭声让院子里的人都为之一愣,纷纷转头看向这边。
承哥和紫儿见状,本能地跑了过去。承哥一把将平哥从地上抱起来,而紫儿则在一旁轻声安慰着他。他们三人的举动在旁人看来,像极了一家三口在互相照顾和关爱。承哥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平哥的关心,而紫儿则温柔地抚摸着平哥的头,试图让他安静下来。
这一幕被伍愉安看在眼里,她的眉头微微一皱。她本就对紫儿和平哥的身份有所怀疑,现下,看着承哥和紫儿那副亲密无间的模样,她更加印证了自己的猜想。
茍姑母气极败坏,她突然站起了身子,怒火中烧地冲向一芷,拎住了她的衣领。然而,就在她准备狠狠抽打一芷脸颊的瞬间,二福迅速反应了过来。他急忙冲上前,用力拉住了茍姑母的手臂,同时迅速将一芷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住手!”伍愉安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她威严地走了过来,拦在了茍姑母和一芷之间。她沉着脸看着茍姑母,语气严厉地说道:“茍姑母,这里是伍家,”
茍姑母被伍愉安的气势所震,她愣了一下,然后不甘心地放下了手。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一芷和二福,然后转向伍愉安,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甘:“伍姑娘,这两个小崽子如此戏弄我的孙子,你就这样算了?”
伍愉安没有直接回应茍姑母的指责,反而转身对茍姑母说道:“我想,我们现在需要坦诚地谈一谈。”她的话语中透出一股沉稳与决断,使得原本喧闹的气氛瞬间安静下来。
凤妹转身对众人说道:“大家都散了吧。”众人闻言,纷纷散去,只留下了凤妹、丹姐、承哥和茍姑母。
“茍姑母,我知道你们一家回到巫溪并非偶然。”伍愉安缓缓开口,目光直视着茍姑母,“茍姑母,你们家可谓是欠债颇丰啊~因此,你们才会选择回到巫溪,寻求一丝转机。”
茍姑母被伍愉安的话说得一愣,她没想到伍愉安会如此直接地戳破她的心思。她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而你们之所以如此关注张衡,甚至不惜在伍家胡闹,无非是因为你们听说张衡手中握有一些财富。”伍愉安继续说道,“丹姐一直缠着张衡,承哥也一直跟在我身边,这些行为背后的目的,我想大家都很清楚。”
丹姐和承哥被伍愉安的话说得面红耳赤,他们没想到自己的心思会被如此直白地揭露出来。
茍姑母见状,心中虽然不满,但也知道伍愉安说的是事实。她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伍家姑娘,你说得没错。我们家的确欠了不少债,但衡哥可是我们家的,帮姑母还债,天经地义。”
“他都被罢黜了,就那一亩三分薄地,你们还想让他如何帮忙还在?”伍愉安反问道。
茍姑母冷笑了一声,“别装了,那县城最大的南北铺子就是衡哥的,打量我们不知道呢!我说你一个小庶女,不过就有这么一点的田产,想要配我们衡哥,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茍姑母见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就不再掩饰,继续说道:“我是衡哥最亲近的人了,衡哥跟我们丹姐正好相配。伍家姑娘,要我说,我家承哥那是个好的,你若是真没人要了,那我们承哥娶你,也行。”
“南北铺?”伍愉安看向茍姑母,不动声色的说道:“那是我家的产业,不过是让衡哥先练练手罢了。”
“什么?你家的?”茍姑母被伍愉安一句话给炸住。伍愉安看着茍姑母的样子,心里明白她可能只知道皮毛,并不知道张衡真正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