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低头,泪水滴落在衣襟上,她抽泣着说:“可是,我该怎么办呢?我实在是无法再跟公婆住在一起了。”
伍愉安温柔地拭去宋氏眼角的泪水,耐心地说:“宋婶子,世界很大,有很多地方可以让我们重新开始。我们可以选择一个远离巫溪的地方,那里没有人知道您的过去,您可以以一个全新的身份生活。至于您的孩子,她是您未来的希望,也是您活下去的动力。”
宋氏擡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但随即又黯淡下去:“可是,我……我没有钱,也没有亲人可以依靠,怎么离开这里呢?”
伍愉安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坚定:“宋婶子,您放心,我会帮您。至于亲人,什么才是亲人呢?有些亲人甚至还不如陌生人。”
宋氏闻言,泪水再次涌出,但这次,是感动的泪水。她紧紧握住伍愉安的手,哽咽着说:“愉安,谢谢你,谢谢你愿意相信我,愿意帮我。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
伍愉安轻轻摇头:“宋婶子,您不需要报答我,只要您好好活着,为了您的孩子,也为了您自己。我们现在就开始准备,尽快离开这里,开始新的生活。”
当夜,伍愉安便与张衡两人于昏黄的油灯下,密谋起一个周密的计划。两人细细商讨,最终决定利用巫溪山多林密的特点,设下一个巧妙的局。他们计划让宋氏母女在次日清晨,以采草药为由,进入深山之中,而伍愉安和张衡则会在暗中跟随,确保她们安全。同时,他们会事先在山间布置一些线索,比如故意遗落的鞋袜,以及模拟野兽踪迹,营造出母女二人遭遇不幸的假象。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宋氏便带着女儿,背着竹篓,踏上了前往深山的路。她们的心中既有对未知的忐忑,也有对未来的憧憬。伍愉安和张衡则悄悄跟在她们身后,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确保既能及时援手,又不至于被发现。
山林间,雾气缭绕,寒风凛冽。宋氏母女小心翼翼地穿梭在密林之中,寻找着所需的草药。然而,她们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伍愉安和张衡精心策划的一部分。
随着时间的推移,宋氏母女按照计划,来到了一个事先选定的隐蔽地点。伍愉安和张衡迅速上前,将她们带离了现场,并留下了事先准备好的鞋袜和模拟的野兽踪迹。随后,他们通过一系列复杂的路线,将宋氏母女安全送到了巫溪的边缘,那里有一辆等待多时的马车,将带她们前往新的生活地。
巫溪的人们亲眼目睹了宋氏母女坠落山涧的时刻。随后,男女老少便纷纷自发组织起来,踏上了寻找宋氏母女的征途。他们手持火把,肩扛绳索,心中满是对失踪母女的担忧与祈祷。山林间,回荡着他们焦急的呼喊声,与四周偶尔传来的野兽嚎叫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令人心悸的画面。
众人沿着母女二人可能走过的路线,一寸一寸地搜寻着。他们拨开密集的灌木丛,跨过湍急的溪流,经过一整日的寻找,终于,在一个幽深的山谷中,人们发现了两件残存的衣衫。衣衫上沾染着泥土与血迹,显然经历了激烈的挣扎与撕扯。四周散落着一些破碎的草药篮子,以及被野兽啃咬过的痕迹,这一切都预示着母女二人可能遭遇的不幸。
消息传回巫溪,众人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宋氏公婆却是笑逐颜开,他们认为这是上天对宋氏的报应,欢天喜地的接受了这样的惨事。
然而,事实上,宋氏母女并未如人们所想的那般遭遇不幸。在伍愉安与张衡的精心安排下,她们早已在众人搜寻之前,便通过一条隐秘的山路,逃离了巫溪,前往了一个遥远而安全的地方。在那里,她们换上了新的身份,开始了全新的生活。
在新的环境中,宋氏母女逐渐适应了新的生活方式。她们租下了一间简陋却温馨的小屋,开始了自给自足的生活。宋氏利用自己多年的草药知识,为当地的村民治病救人,赢得了大家的尊敬与爱戴。
每当夜深人静之时,宋氏总会想起在巫溪的日子,那些欢笑与泪水交织的时光。但她也明白,过去已经无法改变,唯有珍惜当下,才能更好地迎接未来。于是,她将这些记忆深藏心底,化作前行的动力,与女儿一起勇敢地面对生活的挑战。而巫溪的人们,虽然记挂着宋氏,却都认为宋氏已经故去,没有任何人起疑心。不久后,也许是得偿所愿,宋氏的公婆也相继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