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天心里一阵失落,眼神低垂。
谢邹喻一副欲言又止道:“但是,我身边有朋友说过...”
林天几乎瞬间擡起脑袋,问道:“说过什么?”眼神看向谢邹喻期待点别的答案和上个完全不同的回答。
谢邹喻道:“他们说,我这段时间温柔了不少,还问我是不是谈恋爱了。”当时他很好奇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虽然是明知故问,但是林天还是很想听到谢邹喻的亲口承认,他面色红了装作很随口询问道:“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谢邹喻说的非常平静:“我说我谈恋爱了,交了男朋友。”
但是这边的林天却是不淡定了一边欢喜一边忧愁,欢喜当然是谢邹喻公开了自己和他谈恋爱的事实,但是忧愁也是因为这个,交了男朋友!交了男朋友!这不就是公开说自己是gay吗,虽然现在社会开放了,但是也免不了有人会说闲话啊,他不希望谢邹喻被别人说闲话,一句也不行。
他耳根子发红下巴随意地搭放在谢邹喻的肩上,双手环抱住谢邹喻的手臂他声音低声暧昧开口道:“...那你没谈恋爱之前是不是很不好相处?”
林天吐字的气息喷在谢邹喻的耳垂上,温热又湿,他盘腿的膝盖还蹭到谢邹喻的大腿,病房里的温度很高,林天在病房只穿了一件衣服,他的膝盖一蹭到谢邹喻的腿,他能隔着一层薄薄的面料清楚感受道衣料下林天的皮肤...
他滚动了两下喉结,他摸过,手感嫩滑。
林天撩人不知自没等到回应,擡头去看谢邹喻。
发现谢邹喻表情有点不对劲,林天表情有点错愕,谢邹喻转头看他,眼神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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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的时候,刘岱准时敲响林天的病房门。
林天在床上一激灵,刚做完房间怪异味道很大,他立马朝谢邹喻挥了挥手,示意他把窗户打开。
谢邹喻把房间的窗帘拉开,开窗通风,然后再把房间里面的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才去开门。
“......”林天实在没脸见刘岱,他害臊的把脸默默地埋进被子里,床上拱起一个大山包。
谢邹喻脸色平静地给刘岱侧身让路。
刘岱见到谢邹喻的时候脸上有些许尴尬,毕竟,他刚帮他们两个拿那种东西。
他戴着大口罩,脸上的表情被遮的一干二净,他尽量自然的走进这间病房。
林天躲在被子里羞耻不敢有动作,做那种事,做到一半,让人家送那种东西来,他们也是绝了。
刘岱进来后不敢扫视任何地方,只敢直视,走到林天床前半米远清了清嗓子。
谢邹喻看林天蒙在被子里不出来,上手去拉开林天头上的被子。
“......”林天露出红润过头的脸,慢慢坐起来脖子上全是亲热过后的痕迹。
林天羞得简直想死,不敢去看刘岱的表情,刘岱搬来一张椅子坐在林天的床头,林天害怕躲了一下。
谢邹喻坐在林天的床边,让他安心,林天不想让谢邹喻在为他担心,他道:“如果,...如果我把事情说出来了,我的手...能好吗?”
一提到那件事,林天感觉沉进了水里无法呼吸。
他抓着被子的手蜷了蜷,阖上了一会儿眼睛,调整着呼吸,他的大脑像在海面上漂浮,摇晃摇晃再摇晃,没停没了...
他的眼睛再度睁开眼里很空洞,静的可怕的看着刘岱,等着他的答复,也等着他的宣判,这只废掉的手,可没少给他带来麻烦...
他高考那天这只手发作过,导致他高考失利。
或许是刘岱和谢邹喻也没想到,固执的林天会在这时候说出这种话,微微顿住了。
刘岱很快从诧异中平复下来,望向林天,柔声诚实的回道:“这个,彻底根治的可能性比较小,但是还是要根据患者自身的克服能力,我们医生只能进行心理和药物干预治疗。”刘岱算是给了一个比较官方的答案。
林天意料之中心底叹了一口气,眼神黯淡了下来,这些年他不是完全没有去了解过,得到的答案一样。
有时候心底也会疑问,那说出来又有什么用?他连回忆都不敢去回忆的东西。
他心里难受,精神和□□上的痛楚让他窒息,他面色平静,甚至看不到一下皱眉。林天感觉意识和□□完全脱离了,自己快要呼吸不上来了,但是却无法用自己的身体向外面求救,他连对四肢的知觉都没有了,只能睁着眼睛亲眼看着自己水漫过口鼻,他在水里扑腾,为自己活命而扑腾,但是活着的林天却麻木眼睁睁看着。
“林天。”
林天的眼角滑下一滴泪,“嗯...?”林天用尽全身力气吸气,呼吸声整个房间能听见,林天被窒息感困住,全身冰凉的像刚从水里打捞上来的狼狈。
谢邹喻到林天的面前,摸着他的额头温柔问:“怎么了?”片刻,他发现不对劲林天皮肤很冷,全身发着不正常的抖,脸也煞白惊恐。
他忙叫道:“刘岱。”
刘岱过来给林天检查身体,然后按了铃,加高房间空调的温度。
林天嘴唇颤着发抖,林天呼了一口气出来,抓上谢邹喻温暖的手,恐惧尚存的眼眸看向谢邹喻说道:“邹喻,扶,...扶我起来...”
谢邹喻:“好。”他扶林天坐起来。
林天心有余悸咽了咽干燥的喉咙,接过刘岱递来的热水喝下去。
林天离了被窝只觉得更冷,但是很快有温暖的臂膀环住了他,给他送来了温暖,还贴心的搓他的手,给他吹热气。
林天发抖,谢邹喻心疼的抱紧了他,安抚着林天的情绪,一直对他说别怕。
外面急匆匆赶来的护士敲了敲门,推来了一个车子,药水进入林天身体的时候,林天的表情很痛苦难受。
他的大脑被抽空一样,但他没有忘记他要说的话,刘岱看到他坐着就知道林天还有话要说,继续在他对面坐下等待着。
林天阖上眼睛缓神,三分钟后,他才眉眼疲惫的睁开转头朝向刘岱,张了张嘴,又迟疑了。
刘岱一直坐在林天床边半米外等着他的接下来的话。
“......”
林天的眼皮很重,半张着眼,开口道:“关于那件事,我的记忆...很模糊,很多细节不记得,...我出现过一段时间的记忆错乱了,整体我不记得了,太多年了只能想起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