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我的良药
“事情,大概已经解决了。
“而作为囚犯的我……也应该在此时结束这段来之不易的时间了。如果还有机会的话,我们应该还有下一次见面吧。”
镜流半蹲下来,月白绸缎垂落在膝上,黑纱蒙蔽的目光精准的投向白露,裹挟着叹息的话语幽幽然的飘忽着,像是薄雾,刹那间便已经与眼前消失。
“唉?”
“那心神不宁呢?现在不治了吗?”白露困惑的擡起头,微凉的手温柔蹭了蹭她的侧脸,面前的面庞难得勾起一抹笑,随后骤然抽回手优雅的站起身来。
“不必了……”
“得见龙女大人,便已知晓良药已至。”
如孤月般的肃影映入了白露眼中,鬓边淡雅细丝随风飘扬。她侧首沉默的看了一眼抱着景元的药师,没有说话,但微微颔首示意,随后缓慢的转身向着云骑的方向走去。
她沉默的向前迈进。
“……”
残存的理智隐隐刺痛了镜流,她忽然异常的捂着自己的眼睛,五指骤然上了力道,染上了几分淡红,黑纱因此脱落,指缝间隐隐露出了癫狂的殷红双目。
仇恨的躯壳,死去的灵魂。
行尸走肉般的活着。
挚友亲朋已然面目全非,即使此时近在咫尺也无法与之相认。所能留存的不过是如沙漏般片刻往昔。恍惚过后也仅仅是空茫,就像是午夜中做的一场春秋大梦。
“为什么?!!”
“究竟是为什么!”
预料中的无人回应没有发生,淡漠而清冽的声音平静的响于混沌的思维中,像是鼓点般空洞规律响起。
无声的语言,无声的应答。
一抹凉意勾住了她的指尖,清冽的生命气息扑面而来,力道不轻不重,刚好令人察觉到这股力量的存在。潮水翻涌的思维停滞一瞬,镜流霎时怔忪的瞥着它。
“……”
黑纱飘扬,无声垂落。
在场人都知道方才现身的力量是什么,原初鼓点韵律毫不掩饰的敲响着,聆听新生始源的胎心回响,镜流骤然攥住手里的植株,孤立的影子伫立着。
“我不明白。”
“真是温柔而又慈悲的……”她咬牙切齿语气狠戾的往外蹦着字,越往后语调越颤抖,字句都变得模糊起来。
最后像是骤然绷不住了,紧缩的喉咙骤然松了力,出口的话语都已经变得宛若窒息般艰辛。
“慈,慈悲的丰饶吗?”
……
“嗯。”
一旁的药师漫不经心的逗弄着猫,把金瞳狮子猫欺负咪呜咪的叫着,微微涣散的瞳孔赫然已经是被被折磨的了无生趣了,只能眸色黯淡的求助看向自己的家的上司。
“咪咪咪!”
救命。
岚沉默的看着面前的人,周身围绕的低气压仍旧久久不能平复,只能无声的攥住欲要触碰上去的手腕,醋意十足的往外拽着,与面前的人呈对峙状态。
“别惦记你那猫了。”
祂抿起的唇莫名委屈的下撇,低沉嗓音轻掠过耳侧,掌心无声被覆向胸口,随后宛若被烫伤似的往后缩去,束缚力道骤然因此加重,不容置否的拉了过去。
“呃……”
“来惦记惦记我吧,毕竟我可不想第二天被红色的东西传出被令使撬了墙角,虽然我明白是假的,但我就是不喜欢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