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记得……”宁渝欢也有些傻眼了,他明明记得就在这一块的。
那么大个房子还能失踪了?不过也不是没可能,毕竟那么大个亭子和路标都能说拆就拆了。
想着,宁渝欢拿着手机默默的给柳江临发了个消息。
【鱼水之欢:你家换地方了?】
发完,宁渝欢就把手机收起来了,他知道柳江临一时半会是绝对不会回消息的。
然后他俩就骑着车到处转悠,还真的就给他们找到了。
但是不好意思进去,毕竟柳江临又不在家。
最后他俩就那样蹲在马路牙子上不停的给柳江临打电话。
在以后的很多天里,宁渝欢都会因为自己干的傻逼事情而尴尬的脚趾扣地。
就比如这个新鲜的早晨。
宁渝欢挣扎着起床,刚站起来就差点跪了。
腿是真的酸,昨天他跟陆迟在柳江临家里给车充了个电,接着去柳江临打工的地方看了看。
之后就回家了。
今天有人来,是他的同桌,一个沉默寡言的男孩子。
要不然宁渝欢是真的不想起床。
结果就是,那人迷路了,改下午来了。
宁渝欢为自己逝去的早觉默哀了两秒,只是下午的时候那人又迷路了……
而且还越跑越远,宁渝欢看着导航,十分无奈又想笑。
【鱼水之欢:我在你后面,你怎么越来越远了?】
过了会,对面的人才回了消息。
【危楼:你不是在我前面吗?】
【鱼水之欢:不不不,我在你后面,你掉个头,往后就行。】
回完消息,宁渝欢站在花坛上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
发现自己穿了一双紫粉色的袜子,然后又因为不出远门,他直接就穿着拖鞋出来了。
白色的厚底拖鞋衬的那双紫粉色的袜子显眼极了。
他现在回家把这个袜子脱了还来得及吗?
宁渝欢认真的考虑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跑回去换袜子。
站在花坛上左等右等,半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有看见人。
总不能掉湖里去了吧。
宁渝欢漫不经心的想着,揪了片叶子下来。
对面的树林后面,能看见一个大叔搬了个竹椅坐在那里钓鱼,半个小时了,他也没有看见那个大叔钓上来一条鱼。
那河里能有鱼?
正想着,就感觉面前压过来一片阴影,一辆公交车在面前停了下来。
阻隔了他看大叔钓鱼的视线。
位暖暖下车就看见花坛上蹲着个人,还拿手撑着脑袋。
“宁家小子,这是打算去哪?”
“不去哪,等个人。”宁渝欢下意识的扬起一个标准的微笑,摆了摆手,谁出门穿拖鞋呀。
位暖暖也就是随口一问,走下车,也没立刻离开,像是等人。
宁渝欢见了也没有开口问,毕竟那是人家的事,管那么多干嘛。
这个站台下车的人还挺多,大多数都是宁渝欢认识的,毕竟能在这下车的大都是这十里八乡的。
叫不出来名字,也能大概认个眼熟。
宁渝欢蹲累了,撑着膝盖站起身,一擡头就跟顾时迁对上了眼。
很明显顾时迁是从公交车上下来的。
等人全都下完了,公交车关上门,带着阵风就往前开走了。
风吹动宁渝欢微长落肩的短发,原本站在阴影里的人,瞬间被阳光笼罩。
看起来美好极了。
“顾先生?”宁渝欢见人看着他下意识的弯了弯嘴角喊了声。
因为宁渝欢是站在花坛上的,倒是比顾时迁略微高出了一点。
顾时迁微微擡头就看见了宁渝欢的笑,最后落进宁渝欢的眼睛里,茶色的瞳孔很漂亮。
不知为何顾时迁的心慌了一瞬,复又压了下来,最后化成了一句淡淡的“嗯”。
然后就看见了宁渝欢紫粉色的袜子,心里更加确定了:看来这个小孩真的喜欢粉色。
要是宁渝欢知道顾时迁觉得他喜欢粉色,估计会找快豆腐撞死。
等人走了,宁渝欢继续站着等人。
刚刚的公交车是景区过来的,昨天在纪念馆也碰见了顾时迁,也不知道顾时迁是准备干嘛。
不过他也管不到就是了。
宁渝欢又等了十来分钟,才看见人,“你可算找到了。”
危凛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说话。
“走吧,带我回家。”宁渝欢坐上车,指着路,“左拐,然后右拐。”
把人带进自己的房间里,宁渝欢丢了瓶优酸乳过去。
然后就不知道说些什么了,索性坐下继续织围巾。
危凛坐在刚刚宁渝欢递过来的坐垫上,“你学的怎么样了?”
他是知道宁渝欢没有去读大学,而是去学了会计的。
这是一个谁也没有想到的未来。
就连宁渝欢自己都没想到。
不过倒也不是很意外,应该说危凛觉得宁渝欢做出什么事情都是很正常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总是对他这个看起来很社牛却天天说自己社恐的同桌,有一种盲目的信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