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看不清呢？”

“为什么看不清呢？”宁渝欢说第二遍的时候转头看向身后的顾时迁。

“先生？”

“嗯。”顾时迁抱着人坐到沙发上，措辞着想劝人先看看手。

就感觉到微凉带着酒香的唇瓣贴了上来。

宁渝欢先是试探性的碰了碰顾时迁的唇，随后就再也忍不住了，勾着顾时迁加深了这个带着些许苦涩的吻。

他们的感情，总是酸涩的眼泪伴着浓烈的吻，一路纠缠着，直到现在。

他们都失去了对方太久，也等待了太久。

宁渝欢在回头喊顾时迁“先生”的时候就清醒了。

他知道自己不理智，知道自己在发疯，但是那又怎么样，他接受不了所谓的徐徐图之，也不想当个乖孩子。

既然顾时迁愿意纵容他，那他为什么不能多向他讨要一点爱。

一吻结束，宁渝欢有些气喘的往后退了点，最后伸出舌尖舔了舔顾时迁的唇瓣。

抱着顾时迁的脖子不想撒手。

鼻尖时不时的蹭在顾时迁的外耳郭上，他知道顾时迁在顾虑什么。

昨天他跟顾时迁出去吃饭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顾时迁的目光总是时不时的落在他戴着的戒指上。

他想让顾时迁自己开口问，可惜到最后，顾时迁都没有问一句。

“先生既然在意，为什么不摘下来看看。”

顾时迁没有出声，只是沉默的抱着宁渝欢，像是抱着稀世珍宝，又像是抱住了自己的全世界。

一直到刚刚他才觉得前十年的缺失感被填满了一点，但是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浓烈的渴求。

宁渝欢也不在意，轻笑着把手放到顾时迁的掌心。

带着凉意的戒指触在顾时迁掌心的一瞬间。

顾时迁甚至生出了逃跑的意味。

他害怕那枚戒指刻着别人的名字，也害怕那枚戒指刻着他的名字。

感情这个东西很美好，也很沉重。

他不知道自己给不给得了宁渝欢想要的对价，但是……顾时迁想。

他是一个自私的人，他要宁渝欢爱他，就像自己无法抑制的爱他一样。

顾时迁摘下了宁渝欢手上的那枚戒指，没有去看，他知道宁渝欢会告诉他答案。

“是你的名字。”宁渝欢看着顾时迁手里的戒指有些出神，“对戒，但是我没来得及送给你。”

“嗯。”顾时迁把沾上自己体温的戒指戴回宁渝欢手上，在说话的时候声音带着些沙哑，“先看看手好不好？”

宁渝欢没拒绝。

只是沉默着，盯着顾时迁的一举一动，看着顾时迁处理好他的伤口。

脑子里的思绪一点点的偏离。

他怕顾时迁爱的只是十九岁那个的他，而不是二十九岁的他。

“先生，你为什么喜欢我？”

为什么喜欢他？

到底为什么？因为他穷？因为他老？因为他有病？

“先生……你必须喜欢我！”宁渝欢等不急得到顾时迁的答案，只是弯下腰勾住顾时迁的后脖颈把人往自己身边带。

直到两人呼吸交织在一起“求你……”

宁渝欢的额头抵在顾时迁的肩膀上，像是一个虔诚脆弱的信徒在卑微的祈求他的神明给他一点回应。

他没有任何的筹码去留住顾时迁，但是顾时迁不需要拥有筹码就能留住他。

顾时迁擡手抹掉宁渝欢脸上的泪痕，侧头靠上宁渝欢的发顶，“小欢，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最没有理由的就是感情。”

“你要相信，有些人生来就是为了去爱一个人的，也要坚信，有些人生来就是被爱的。”

“就像我一见你便喜欢你，没有理由。”顾时迁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但又觉得不够爱你，配不上你。”

“在感情里我们都是一穷二白的乞儿。”你在祈求的同时，我又何尝不是。

顾时迁伸手抱住人，偏头在宁渝欢的颈窝落下一吻。

“相信自己，也相信我，嗯？”

在这段感情里他们都需要勇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