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努力的在脑海中搜寻萧长嬴曾经说过的话,依稀间好像确实听到过有这样一个女孩子。
不过,说是萧长嬴带大的实在是太过夸张了一些,不过是照顾了她几年而已。
安娜从不会忍气吞声,是那种有仇当场就报的一类人,芝芝刚才的话令她感到不太舒服,她也不打算忍让。
细长的眉尾挑了挑,安娜故意漫不经心地说:“啊,我也没听他提过。”
盛知意:“……”
是她的错觉吗,她怎么觉得这两位女士有一点点幼稚呢?
对于安娜的小心机,芝芝压根就没发现,她在意的不是安娜的态度而是安娜说的话。
萧长嬴没跟好朋友提过她,芝芝对此很不满,她小声嘟囔,“都不会跟朋友提到我吗,太过分了,亏我说起身边人的时候都会跟朋友第一个提到他,真扫兴,真讨厌,迟早我要找他算账!”
芝芝到底是孩子心性,安娜也看出来了,她不是一个会记仇的人,怼过之后不会跟一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女孩子再去计较这种事。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坐到盛知意对面的座位上。
对于盛知意和萧长嬴现在的状况,安娜既关心又好奇,又因为人与人之间的那份分寸感而在犹豫着要不要问一下。
思索再三,没能经住那份好奇,她还是问了。
她很委婉的问盛知意,“什么情况,长嬴不做了吗?暂时的还是长久的?”
该来的问题总会来的,并不会因为你不想就没人问。
如此一想,倒也多了一份坦然。
盛知意勾勾嘴角,挤出一抹得体的笑,她避开安娜的视线,淡淡道:“以后,他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盛知意的话无疑对安娜的震撼是巨大的,安娜怎么都没想到,上个月,萧长嬴还拜托自己代替他去半山盛家接盛知意去约会,这才过去多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安娜脸上的惊讶实在太过明显,此时的花店内鸦雀无声,这份惊讶慢慢的就变成了无所适从的尴尬,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这样。
“呃,”回过神来的安娜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有些失礼,她赶忙收起自己外露的情绪,一想能言善辩的记者,一时间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芝芝不想掺和这件事,转身走到了在距离这边不远处的店员身边。
店员在吃晚餐,她则默默地看对方插好的那些花,留盛知意一个人在那边应付安娜。
沉默半晌,安娜有些唏嘘的说:“你们上次不是还……好好的吗?”
盛知意叹口气,随即笑道:“是啊,不过感情的事情真的很难说,喜欢与不喜欢往往只在须臾之间就会发生改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