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秦悦,她手里提着两个袋子,是白琳让她为银雪准备的宽松舒适的衣服,为银雪出院做准备。
“银老板,既然你身体无大碍了,不如由我做东,请大家吃个中饭如何?”姚红英也从门外进来道。
“咦,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做笔录?”银雪以为荆港的办案程序与内陆有所不同。
姚红英摇了摇头:“不必再麻烦你专门去一趟了,听白总说你们来荆港这趟时间紧迫,所以昨晚的事我已经全部处理好,被偷走的古董下午就可以从警署取回,拍卖会也将在今晚同一时间再次举行。”
白琳补充道:“我已经让秦秘书把我们的机票改成了明天中午,到时候如果你觉得身体还没有恢复好,我们再等一天回去也是可以的。”
“不了不了,我们就明天回去吧。”银雪来荆港之前本是当做一次旅游,没想到麻烦事接二连三的找上了自己,而且更重要的是,清市还有自己的家人和朋友们。
银雪换好衣服后,坐上了丰田埃尔法,姚红英的车子在前,随弋的GTR跟在后头,三辆车来到了姚红英提前订好的餐厅——五月花
“银老板,感谢你这么用心,为了帮我寻找古董,还把自己搭进了医院。”包厢内,姚红英将一盘乳鸽转到银雪面前:“尝尝这个,他们家的生菜包乳鸽口感很丰富,清新爽口,适合身体还未恢复的你。”
银雪两边坐着的白琳和随弋,也在服务员进来上菜时,特意将一些炖补品放到了银雪的面前,银雪看到自己面前的菜逐渐堆积成了小山,但都是一些过于清淡的汤羹素菜,根本没有一个她爱吃的。
“银老板,看看还有什么你喜欢的菜品。”姚红英让服务员将菜单拿给银雪。
拿到菜单的银雪犹如饿狼看到了肥肉,她大手一挥,对着菜单指点道:“这个BB猪沙律、还有松露黑豚肉......”银雪手起话落,一旁的服务员根本来不及写下来。
“好了,就这些吧。”银雪合上菜单,递给服务员。
服务员战战兢兢接过:“您,您能不能再重复一遍。”
“这我怎么记得住,要不就上你记下来的就行。”银雪歪着头看向服务员。
随弋要来菜单道:“给我吧,她刚说的我都记住了,我们对一遍。”
“不愧是医生啊,这记性就是好。”银雪笑着露出两颗洁白的虎牙。
总算点好自己想吃的菜后,银雪趁着白琳和姚红英在聊生意上的事,悄悄向随弋发出信号。
“呲呲——”
银雪落在椅子上的手冲随弋勾了勾。
“怎么了?”随弋将椅子向银雪挪近了一些。
银雪刚好将面前的菜当做掩护,头朝随弋小声道:“你昨晚是怎么跟他们说,我抓到行李员的事情。”
随弋将他跟姚红英说的,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银雪。“昨晚你在酒店大堂的时候,由于我撞到陈勇文,你发现了他鬼鬼祟祟的样子有些古怪,怀疑他跟古董偷窃案有关,正巧出门时遇到有车的我,我们就一路跟踪来到了树林,他在林中准备将古董埋起来的时候,你出现在他的身后,吓得他没注意自己的脚下,将自己绊倒撞在石头上晕死过去。”
银雪打量着随弋,发现他还挺上道,如果刨除银雪用人类看不见的神力发现古董、捆住陈勇文,事实还真就是这样,“然后呢?”
“然后就让你变成了这副模样。”随弋垂眸,他认为完全是自己的疏忽大意,才导致银雪进了医院,昏迷一晚才清醒过来。
“这怎么能怪你,是我让你不要跟着我的,虽然你根本没听。”银雪鄙视地看着随弋。
“对不起,但我实在是.....”随弋嗓音略带沙哑。
身高一米九的他坐在椅子上向银雪低下头,银雪不用探身就能看到随弋头顶的发旋,和他那蓬松毛茸茸的黑发。
这让银雪想起老胡同里,每次被她摸头都要疯狂摇尾巴的大金毛,她忍住想要摸一把随弋的冲动,拍了拍桌布上的灰尘道:“算了算了,我原谅你了,下不为例。”
“好。”
别人说的任何话,随弋都可以不在乎,但他最害怕的,就是惹得银雪对自己厌恶,可银雪既然对自己说了下不为例,证明愿意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随弋刚才还垂头丧气的模样,又变成备受鼓舞,只对银雪摇着尾巴的“大狗狗”。
等银雪点的菜全都上齐后,随弋不停地为她布菜,将银雪的盘子也堆成了山。
“够了够了。”
随弋这样给她不停地夹菜,让她想起了远在清市的金姨,虽然他们每晚都会视频聊天,但思乡之情却在这一刻油然而生,甚至变得更加浓厚。
午饭过后,几人相互告别,回到他们各自在荆港的居所,为今晚重新布置的慈善拍卖会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