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无可奈何之下，被迫的选择，有机会能够直接和上级申请增加休假时间，当然是必须要争取的。

r.robot：但是直播这种模式，任何主播长时间休假都是会掉人气的。

r.robot：app之后更新，会取消休假时长的限制，你可以随意决定什么时候开始直播，一个月直播多少天，但直播间内外所发生的各种事情都不会在你休息的时候停止推进，所以还请你酌情考虑。

秦萌萌：app什么时候更新？

r.robot：今天晚上九点钟。

这会儿早就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已经到了凌晨，很快今天的直播就要结束，r.robot所说的晚上九点钟，指的是，下次直播开始的时候。

秦萌萌摩挲着桌面的板材，陷入了沉思。

r.robot:直播结束之后，你也可以随时联系我，我加了你的好友，24小时全天在线。

秦萌萌：我不是在想你的事情，我在想，既然app9点钟更新，更新后可以请假，但是九点钟……这个时间点卡的实在是……你就不能提前一分钟更新吗？

r.robot：……

r.robot：其实是可以的，只是通常来说，非整点更新有些奇怪。

r.robot:你今天晚上就要请假？

秦萌萌：对，小熊的事情。

秦萌萌既然说会帮她，那就会帮她，就算是帮她去死。

但是……在最后的死亡到来之前，她必须要知道这件事的所有细节。

有些时候，你觉得无路可走，只有死路一条，但这往往只是你觉得，而非是全部的真相。

尤其是像小熊这样的小女孩儿，她年龄还小，智识不足，对这个庞大世界的方方面面，稀奇古怪的蛇虫鼠道，都还处于一种懵懂无知的状态当中。

她可能真的除了死亡没有别的道路可走。

也有可能只是……她不知道还有别的道路可走。

这种事经常发生，小鬼觉得只有杀掉村子里的那个泼妇，才可以保护奶奶;杨凯旋觉得只有她也成为母亲，才能离开父母;秦萌萌也曾经觉得只有出人头地，才配活着。

你以为，真的，只是，你以为。

又有谁在接触app之前，真的知道阳寿和功德这种东西居然是真正存在，并且可以量化的？

秦萌萌：如果你那里有小熊和47的档案，可以发给我。

r.robot：隐私条令。

r.robot:抱歉。

r.robot：但是我有一个建议，带上于九夜。

秦萌萌：get√

秦萌萌放下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离下播还有些时间。

长桌那边，他们几个在慢悠悠说话，时不时看着手机，和直播间里的观众们也通过弹幕交流，谈笑着，气氛很不错。

秦萌萌又抄起手机。

暂时她还不想回去。

她甚至希望在等她搞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并且确定真的无可转圜之前，先不要去见小熊玩.偶第二面。

一个靠谱的成年人，应该能够做到在任何事情面前处变不惊，但……这其实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秦萌萌：我觉得，我们还有其他事情要谈。

r.robot：？

秦萌萌：譬如说，你是机器人吗？

r.robot：隐私条令，我拒绝回答。

秦萌萌：你是男是女是人是妖是鬼是神，还是别的什么物种？

r.robot:如果你没有物种歧视和性别歧视的话，这应该不会影响任何事。

秦萌萌：唉……

秦萌萌：时间还有一些，为什么你不给我讲讲lv.2和lv.1究竟会有什么不同呢？

r.robot：嗯…其实对你来说，没什么不同，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会有比较大的区别，因为lv.2会增加世俗身份保护，发放特赦令，提供固定住所，足以覆盖生活支出的现金工资，和特殊证件。

秦萌萌：？？？

秦萌萌大为震撼。

她总算知道，为什么她只是升个级，就竟然直接触动了app的底层逻辑，以至于需要GM直接下场，截下系统通知并重写系统版本了。

秦萌萌：……你们玩的挺大的。

这些东西，一眼看过去，秦萌萌就懂了。

秦萌萌：其他主播一个个都是罪大恶极甚至直接把黑手伸向现实里了是吧？特赦令？serioly？

固定住所和现金工资，只会诱.惑对app毫无所知的人。

直播间所联通的另一个世界，本身就是财富和名利的来源，秦萌萌可以肯定的说，任何一个在里世界活下去并且升级到lv.2的主播，都不可能会缺少钱。

这些东西里面有意义的是特赦令，世俗身份保护和特殊证件都只是这个东西的外围辅助，本质是——犯罪许可证。

秦萌萌虽然早就隐约猜到其他主播是怎么玩的，但得到肯定之后，还是觉得十分震撼。

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

这世界上存在一个像app这样的东西，并不让人十分惊讶，很多小说都这么写。

这个app竟然存在一个管理员，也很正常。虽然小说里通常不这么写，但app肯定是程序员写的嘛。

但是这两件事结合起来，r.robot竟然还能给人发犯罪许可证。

这就。

秦萌萌：真没想到，我在和一个这么手眼通天的人在说话。

而且这个人最爱说的两个字是抱歉。

r.robot：抱歉，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后勤管理，我的工作就是辅助你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