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而此时的霍华德早已被震撼地无以复加。

他又怎么看不出来，刚才那个二话不说就要砍他头的巨人，是禁军。

随后他缓慢地转身，环视周围的一切，确保自己的眼睛不放过任何建筑布局和人物站位，虽然没看到自己最想看的，但是等转了一圈之后他差不多可以肯定了，这个太空死灵现在在他面前展现的，是当年荷鲁斯大拜……大叛乱最后节点，复仇之魂上的景象。

但仅仅因为如此依然不足以让霍华德震惊，他真正震惊的是，明明应该是全息影像投影出来的东西，为什么这名禁军能够跨越虚拟与现实的界限攻击到自己？难道说他眼前所见的并不是影像记录，而是真实存在的东西吗？

“这里……这一切是真实的，还是虚拟的？”霍华德问海薇安：“我不是说这次事件，而是说现在我看到的这些……东西，比如说这个禁军，你是真的囚禁了一名禁军来表演过去的戏码，还是说……嗯……”

霍华德突然语塞，因为他一时半会组织不了合适的词语来表达自己所想了。

“这是一段过去的记录，是我们保留下来的有关过去事件的进程。”海薇安做出了解答，然后她又露出了骄傲而带点神秘的微笑：“而这段历史进程在进行保存时我们采用了最高的规格，以保证一切真实无异……真实到远超出你的想象。”

“这绝非全息投影或者往事重演，你们人类目前还无法完全理解其中原理，不过没关系，你只需要理解你能理解的部分就已足够。”说着，海薇安拉起了霍华德的手：“跟我来。”

海薇安牵着霍华德的手，轻轻地一个小跳，虽然从空间距离上来说这一跳的距离连二十公分都不到，但是身处其中的霍华德却明显感受到了异样。

这种感觉该怎么说呢……霍华德很难找到确切的词语来形容，但是非要硬说的话，那就是海薇安拉着他的这一跳，跳出了原有图层。

没错，就是跳出了“图层”。

原先霍华德和那名禁军是在同一图层的，但是海薇安拉着他这一跳，带着他跳到了更上级的图层中了。

当海薇安带着霍华德在更上级的图层落地之后，禁军图层所在的时间重新开始流动，只不过这次禁军身上的铠甲色彩流失了许多，不再像当刚才那般熠熠生辉。

“我调慢了时间流速。”海薇安解释道：“否则以人类的视力极限，接下来的大部分画面，你都无法看清全部。”

但即便是时间流速放慢，那名禁军的速度依旧快的吓人，在霍华德进入高级图层、时间重新流动之后，那柄动力长矛就刺入了他原先站脚的地面。

霍华德粗略估算了一下，目前除开那些顶级妖魔鬼怪，他在常规情况下见过的最强个体应该就是兽人领袖狂牙，狂牙朝地面挥拳可以引发在太空都被卫星检测到的地震，而眼前的禁军似乎能和狂牙打平，甚至宰了对方。

攻击落空，禁军拔出长矛四下观察警戒，似乎是不理解为什么霍华德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但其实此时的霍华德和海薇安就站在原地，就站在他面前，只是因为在更上级的图层，处于下级图层的禁军看不到而已。

而很快霍华德就被打脸了，因为这个禁军在来回扫视几下之后，他的目光朝向再度对准了霍华德和海薇安的位置，他的护目镜迸射出凌厉的红光，杀气凌然。

这名禁军的感知洞穿了现在与过去，洞穿了虚拟与现实，发现了霍华德和海薇安？

霍华德的呼吸顿时乱了一拍，没办法，被一名禁军带有敌意的盯着，这个宇宙中不感到紧张的生物或许才是少数。

而察觉到霍华德的紧张，海薇安握着他的手稍稍发力握紧，复又松开，显然是在安慰他让他放心。

果然，眼前的那名禁军看起来虽然察觉到了有来自更高层的投视，但他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反击的方法，于是他决定不再纠结刚才发生的插曲，只见他旋转长矛负于身后，冲向了不远处的战场，和帝国叛徒以及恶魔拼杀到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