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两次她是真被惊醒的。
因为之前和湛崇安住在一起,后来又整天被疼痛折磨,她的神经一直处在过度紧绷的状态,稍微一点动静她就会醒。
睁开眼,看到一个黑影慌乱的藏到了床底下。
枕边是那种再熟悉不过的气息,江慕晚心里便再也不害怕了。
后来她就摸清了湛黎辰的路数,故意早早睡下,掐着点的假装熟睡,然后湛黎辰就会来找她。
前几次他还会担心江慕晚惊醒。
但江慕晚是装的,又怎么会惊醒?
她会假装睡得很沉很沉,还会一个不小心翻身钻进他怀里,紧紧的拥着他。
也只有在这时候,她才会放纵自己的情绪,拥着他,粘着他,甚至是忍不住掉几滴眼泪。
湛黎辰会回应她,有时候会很温柔,又小心翼翼地吻她,有时候会埋怨她两句,还会笑她睡没睡相。
这种感觉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这也多亏了顾老给她暂时压制毒性的药,才能让她贪图这一时的安逸。
可用药的药量越来越大,压制的时间越来越短,江慕晚知道,她就快撑不住了。
而且很快她就要生了,如果再研制不出解药,孩子该怎么办?
跟她一样,每天靠压制毒性的针剂度日吗?
日复一日,扎的她千疮百孔,她都觉得好痛苦,想要早点一死百了,那孩子们呢?
他们又该怎么办?
暮春三月,天气转暖,外面已经能看到绿意盎然。
陈暖暖和许恩鸿发来了婚礼请帖。
她求到丁佩兰面前,希望江慕晚能参加,她答应了要给他们做证婚人的。
丁佩兰就和老头子一起过来劝湛黎辰。
两人怎么说也不行,最后湛怀森提到。
“南溪当初就这么一直被关着,后来我谘询过医生,她选择自杀可能跟抑郁症有关,总在密闭空间里呆着,好人也会抑郁,何况慕晚她本来就有抑郁症。”
丁佩兰也说:“是啊,你最近动作也不小,清了不少BS在国内的窝点,现在警方盯的那么紧,不怕他们还敢乱来啊,不行你们就多带点人去,确保她的安全。”
湛黎辰看着大红色金字的请帖,喜庆的让人讨厌。
可他没有扔掉,而是拿着请帖朝楼上走去。
丁佩兰欣慰的一笑:“臭小子,装的铁石心肠的,心里不还是担心吗?”
湛怀森跟着一笑:“随我,面冷心热。”
丁佩兰白了他一眼:“随的着你吗?随你只能是背黑锅,闷声干事还干不成事。”
湛怀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