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治疗两人并没有什么大碍,余礼伤得最重,目前还在昏睡中。
时桥已经醒了,路与到的时候他正在和父母说话。
“小路,小萧!你们这是怎么了?”看到他们的样子,时母站起来大惊失色。
“医生呢?”
“伯母你别担心,我们没事,已经看过医生了。”路与晃了手里的药袋子。
“没事就好,怎么一个个的都碰上车祸了。”时母满面愁容,眼里全是心疼。
确认过时桥没事后,路与和萧长玄准备告辞,“伯父伯母,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快回去休息,要不然你们俩也在这里住上几天观察观察吧,我这就叫人来给你们安排。”
时母转头看向沉默寡言的时父,示意他给安排。
路与连忙出声阻止“谢谢伯母,但是真的不用了,那就先这样我们走了啊。”路与打哈哈拒绝,抓着萧长玄的手腕拉着人快步离开,仿佛背后有鬼追似的。
对于长辈的关心,他是真的不擅长应对。
两个人回到公寓,各自回房洗漱。
路与洗好澡吹完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拿上医生开的药坐到床上,仔细地阅读上面的说明书,都是一些消炎止痛,还有治疗烫伤的药,有内服的也有外敷的。
路与仔细地往胳膊上的伤口上擦药,擦到后背时却犯了难,他看不见具体的位置。
头快拧到背后去,两只眼睛硬生生看成了斗眼,还是看不见。
正为难着,房门被敲响了。
路与开门一看,萧长玄已经换上睡衣,手上拿着相同的药膏。
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事态发展成路与背对着萧长玄坐在沙发上,衣衫半褪,而对方在给他后背擦药。
路与揪着自己衣角不放,头垂得很低,眼睛不知道看哪里好,快把面前那小块地方给盯穿了。
萧长玄本人也四肢僵硬,像刚装上似的,入眼是青年莹润冷白的背,表面覆着薄薄的一层肌肉,不是那种瘦到皮包骨的骨感,背部的线条很流畅,很好看。
唯一碍眼的地方就是上面有十几道暗红色的细微伤口,破坏了原有的视觉效果,有一种凌虐的诡异美感,不过萧长玄暂时领会不到,他只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
萧长玄的眼神无比认真,仔细地照顾到每一道伤痕,确认都涂到药膏之后,缓缓松了一口气,心里的紧张感缓缓消退。
“好了。”萧长玄合上药膏盖子,指尖上沾了药膏,起身准备去洗手,没走两步发现自己衣角被一只手抓住了。
低头看去。
路与微微仰起脸,眼神温润清澈,“我帮你涂。”
萧长玄的脑子突然宕机,没说有这一环节啊!
片刻之后他反应过来,微微摇头,露出一个浅笑,“我不用。”
路与没有放手,目光平静和他对视,萧长玄最后无奈败下阵来。
直挺着背坐在路与刚刚过的位置上,萧长玄目光游离不定,最后的归宿落在面前可见的那一亩三分地上。
同一块地方,不到两分钟被两个人的目光刺杀。
沙发:谁来替我发声呢?
路与原本是礼尚往来的想法提出来的,没想到当他真正碰到萧长玄的皮肤时,脑子里什么古怪的想法都冒了出来,人嘛,食色性也。
美好的事物谁还没有点欣赏的想法呢。
路与努力按下内心深处的想法,加快手上的动作。
沾着药膏的指腹不小心用了点力道,按到了伤口,萧长玄没有出声,但是路与能感觉到手下的肌肉突然绷紧。
路与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我轻点。”
“没关系。”萧长玄声音沉稳,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男人的耳后有一道划痕,路与注意到了,擡手轻轻把药膏抹上去。
无意中却发现男人的耳朵已经红到快要得滴血。
不仅如此,每一次路与的手碰到其他地方的时候,耳朵也会红,而且越来越红。
路与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涂一下就去看萧长玄的耳朵。
路与没忍住在心里偷笑,感觉还怪好玩的。
还没等玩够,手就被人轻轻握住,“好了,去把手上的药洗了,早点休息。”萧长玄从沙发上起来接过路与手上的药,将他往洗手间方向推了一下,自己则是弯腰快速地收拾茶几上的药。
“我先回去了。”男人的背影略微仓惶,顶着两只红透的耳朵,看上去更像是落荒而逃。
路与呆在原地,无意识地撚了撚手指,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久才转身回到房间。
带着一身清凉的药膏味躺在床上,手机屏幕亮起来,是抠门老板发过来的红包,有好几个,路与挨个点开,发现数额还不小。
顺手给老板回个熊猫头谢谢的表情包,路与心满意足地陷入梦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