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为外室事闹
傅夏听到这一句后猝然回头,见着的就是将军。
在见到将军之前,她在心里也设想好了该怎么说,但心想和现实是不搭边,是以她竟愣在了原地。
将军的虽也愣了一瞬,却也很快走上前,对傅夏颔首道:“原来是傅夏姑娘。府中不方便,随我到外头去吧。”
傅夏噤默着跟上了。
又是酒楼独阁中,将军望着傅夏,问道:“姑娘怎么想得来寻我了?”
傅夏并不所答,而是道:“我弟弟染了疫病。”
将军在听见这句话是眼珠上下扫了她一圈。
傅夏察觉到了这个细小的举动,但她不在意,而是问道:“将军先前说过,若是能当您的外室,便……会有银两?亦儿如今很需要银两……”
将军笑了笑,启唇:“如今见着你,那是自然。”
将军给傅夏重新找了个小舍住着,傅夏小心翼翼地提醒后,他留下了一袋银两就走了。
傅夏想哭。
可她看见这一袋银两,心中又有了些许对亦儿的笑。
照那个医师所说,只要有钱,亦儿就能治好。
她来不及再休息更久,慌忙拿着银两又出门走往医馆。
傅夏寻到先前那个医师,将银两递他,道:“医师,医师,你数数,这些银两够么?”
医师打开袋子粗略地看了看,没有问来处,回道:“若是傅亦情况好的话,应当是够的。”
傅夏闻言松了口气,可眼泪有几乎要夺眶而出。
不过也是很快,她掩下情绪,问医师道:“可以带我去亦儿那吗?”
医师颔首:“随我来吧。”
走入屋内后,发现亦儿并未歇息,眼睛随着傅夏进屋的动作转动。
亦儿勉强一笑:“阿姐,你又来啦。”
傅夏轻声道:“亦儿,阿姐有钱了,你很快就会好了。”
亦儿问道:“你才出去没两三个时辰,哪里来的钱?”
傅夏唇边一凝,随后又是笑道:“好了,专心治病就好了,大人的事情你少管。”
亦儿面色不缓,他道:“阿姐,不要做勉强自己的事。”
傅夏怔住了。
不知从何时起,这个总陪着她玩水捉虾的弟弟好像成熟了许多———应当说是一直都同哥哥一样有些少年老成,只是现在她才发现。
不过之前的玩水捉虾都是她拉着亦儿去的。
又是过了一阵,傅夏开口道:“好啦。有些事情不是我不想就能不去做的。如果你真的想我不做勉强自己的事,就快点好起来、快点长大,给我赚好多钱吧!”
亦儿笑了笑。
这疫病后来有了朝堂的扶持,仅是一月后便彻底没有病人了。但这病烈,多的是没等到朝堂而病死的人。
亦儿自然是也病好了。
傅夏心疼他那因病瘦下的身子,总是买不少肉给他。
将军不定时会来这屋舍,每次傅夏都会咬牙将他赶出去。
疫病消散的第三日,绣坊又重新开放了。
这对傅夏来说是个很好的消息。
因为她虽是度了一个月,却还是没法习惯这样依附着他们给钱财的生活。
这种虚假的平安生活就像沙子一样,说不准哪天一阵风来,就散了。
只有拿在手里的,才安心。
是以她今日便留了亦儿在屋里,自己去往绣坊。
坐在绣房里时,发觉大家今日都十分少言寡语,或许是这场疫病太过打击。
忽然,有一个人奇道:“哎,阿清呢?”
傅夏这才想起那个睡亦儿旁边床铺的姑娘,好像把她送去医馆时她已处于第二阶段了,不知有没有治好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