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渝有些不好意思,低头喝着茶水。
突然想到昨晚,安渝问:“对了,墨影怎么样了?”
正好云梁从外面走进来:“墨影没什么事,我昨夜恰好路过,为他解了毒。那两剑问题不大,以他那样的身体,半月就可恢复如初。”
“那就好。”
“公子,我来给你把个脉。”
“嗯,好。”
安渝伸出手,老老实实地看着云梁把脉。
云梁突然挑了下眉,嘴角带笑:“公子,毒素排出的很彻底。放心吧。”
语气一波三折还特意强调了“很”。
收回手时云梁戏谑得看了一眼他家殿下。
陆时宴伸手摸了摸鼻尖。
安渝放心道:“那就好,多谢云军医。”
云梁笑笑,转头看向陆时宴:“殿下,昨夜的人都已经绑在柴房,其中曾远与刘洪分别绑在他们的房里。”
“嗯,去看看。”
去往柴房的路经过昨夜事发的地方,安渝看着地上还未清理干净的血迹叹了口气。结果一下就被人揽在怀里。
陆时宴搂住安渝的手微微发紧,声音低沉:“对不起。”
安渝怔了片刻,伸手回报陆时宴的腰。
“陆时宴,我没事。”
云梁走在两人身后嘴角都快扯平了,这一夜的功夫,连太子殿下的大名都叫上了。
三人又走了一段路,转过弯后,看见墨寒守在门口。
“到了。”
“将军,公子。”
安渝点点头,兴致冲冲的问:“曾远在哪个房?”
墨寒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这边。”
安渝朝陆时宴眨眨眼,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内一片漆黑,门被推开之后才见了光亮。曾远哪还有前一夜的体面得意,现如今浑身都是伤口,刀伤、鞭伤数不胜数。
看到安渝疑问的眼神,陆时宴下意识摇了摇头。
墨寒再就看到安渝看向了自己。
他看了看他家将军,麻木点头:“是的公子,是我做的。”
安渝又看了看墨寒,了然。
“挺好,你为你兄弟报了仇。”
曾远听到声音后已经微微转醒,清醒后痛感也随之传来,他眼睛肿得不太挣得开,在地上痛的滚了两圈之后才看清来人。
“啊——我错了,我错了!”
像是看到了阎王爷,求饶声混杂着哭喊。
瞬间,曾远鬼哭狼嚎往后退,双脚奋力向前踢,却分毫不起作用。
看不出来,墨寒这么残暴。
墨寒:呵呵,他可一刀都没下。
安渝朝云梁一伸手,云梁含笑递了一包药粉过去。
“这是何物?”
“痒痒粉。”
墨寒略显语塞:“你为何随身带这种药?”
云梁撇了撇嘴。
安渝拿着药粉蹲下,与曾远平视。
“没想到啊,堂堂曾大人,落得今日这份田地。居然躺在这柴房里。”
赫然把曾远昨夜的话一字不拉的还了回去。
“你!”
曾远愤愤的瞪眼,却碍于在场的那人不敢多说一句。
安渝静静看着曾远,无奈叹了口气:“我就只撒一点点哦。”
“好啦。”
拍拍手,安渝退回到陆时宴身侧。
几人就这么看着曾远像发了疯一般用脸不停的蹭着地面,瞬间就血肉模糊。
安渝不知为何就有点心虚,擡头悄咪咪看向陆时宴,见男人面上没有任何不悦,才悄悄放下心。
云梁也不知道怎么这些细节都让他看到了,清了清嗓:“咳咳,公子不必自责。属下研制的痒痒粉比寻常的威力大,不怪公子。”
“嗯嗯,好的。”
陆时宴偷偷扬起嘴角:“小渝这么善良,想不到是正常的。也怪我,没提醒你。”
“也不怪你,你应该也想不到。”
安渝心想,陆时宴身为无中生有的反派,分明就是一朵纯情小百花。
安渝感觉将将过了两分钟的时间,耳边就传来了趴在地上曾远的求饶声。
“殿下!太子殿下!我错了,我错了!我说,我什么都说。”
安渝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识相。
几人带着涂过解药的曾远到了隔壁的空屋子,墨寒顺手将其扔到了地上。
随后还拍了拍手,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陆时宴带着安渝坐到椅子上,递给他一只肉包。
“快吃吧。”
曾远闻着香气,肚子里传来叫声,刚擡起头就对上陆时宴的额眼,吓得连忙低下了头。
“下官是在两年前开始跟二殿下做事,就在、就在太子殿下出征回京之后。二殿下领命后所有的款项都会经过下官之手,将其兑换成珠宝饰品,再拿到江南高价来卖,用来培养玄机营。”
他悄悄再擡了头。
“玄机营中的士兵并不知其身为二殿下的私兵,还以为是太子殿下的第二个神玄营。二殿下称,若是被人发现,便让人指认是太子殿下培养的。”
安渝翻了好大一个白眼,原著中竟然没有这段。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他陆宥齐改不掉栽赃嫁祸。
他一家是扔铅球的吗?这么会甩锅。
陆时宴安抚性拍了拍安渝。
冷声道:“说些我不知道的。”
曾远心里一惊。
“其他的,下官,下官也不知道了!”
“那就说说皇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