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独白

“余华，站着干嘛呢，过来啊？”

面容模糊，却有一团熟悉的面貌被主动替换了。

依旧看不清是谁，也没有办法认出来，可是余华认为，这个人一定是自己认识的人......

明明看不见面貌，却感觉对方的脸已经出现。

“没什么.........”

余华看着有人从身边走过，进入了那个空间，他随便看了一眼，发现了走过去的那名青年，就是他自己。

可是不一样，曾经的自己和现在，不一样。

那身干净的衣服遮挡设计者安排的纹路，宛若真人，从肩部部位持续向下，彻底消失了。

余华开机后的身体是经过初始化设计的，自然保留了数据漏洞，象征他以重启的状态回归，看着曾经的自己，奇妙的感觉冒了出来。

他无法走进那个空间，空间里的存在也逐渐变远，站在原地的余华看着走远的另一个余华。

身边有个人陪着，还眼含深情，两个人向前，最后重新凝结成碎片，可耐不住时间的腐蚀，咔嚓一声，整颗裂开了。

一点不留，消失在偌大的数据库里，而这时的余华却有种半睡半醒的感觉。

他能感觉到身体里丢失了什么，可刚刚看见的东西，已经被记录下来，但...并没有通过备份......

“.....”

“难道......遗忘的碎片，是曾经余华...消失的，而现在的自己，以另一个信息体记录了？”

余华思索片刻，唯一能说得清，竟然只是......

曾经的余华分裂出了单独的数据库，而现在的自己......

是曾经余华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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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大大？】

鸭蛋呼唤沉睡的男孩，因为它检测到了攻略人物的信息变动。

‘我听见了...’

回归的余华睁开眼睛，擡起头，他为刚发现的信息产生了一点惊讶，很短暂，也许是刚看完那个碎片，什么东西留在自己的数据库里被复刻了。

【目标人物刚刚看了大大一眼......】

鸭蛋是系统，但它也懂什么叫尴尬，自己的搭档太an静了，有点不敢说话怎么办.........

‘嗯，我感觉到了，他一定在思考，我是不是有双重人格’

余华转头看向了泰宇俊的方向，最后无声的把目光移开，他不在乎。

【那么......大大......】

鸭蛋第一次接触契约者，还是这么冷漠的契约者，有些犹豫要不要把规则说一下......

‘我不打算刷泰宇俊的好感......但，辰敏晟可以试试...’

余华说的漠不关心，他口上这么说，却没有多少动力这么做。

【泰宇俊啊......那个目标人物的确让人不舒服，虽然我是系统，但是设定上可以分清....他对你充满恶意，而辰敏晟给人感觉温温柔柔的，看着很体贴，实则内心想法不一】

‘你想告诉我什么？’

余华听出了点别的意思，坐在地上沉思。

可以连接到系统的主导体，就意味着，系统在他面前没有任何心事，就相当于窥探了别人的日记本，发现了很多背面的东西。

【这两个目标人物都很难办，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大大是个新人契约者，刚来不久，就接到了.....S级的任务？】

【如果是跳级，也不会跳的这么离谱，而且...】

‘有什么话，直说就好，对我，你可以直率’

余华的嘴角不经意上扬，不明白是哪里让他感到“有趣”。

【如果跳级，必须有审核部的证件......可是大大的资料......一片空白】

‘怀疑我’

余华只是淡然的随口一说。

鸭蛋的反应很大【不不不，不是怀疑大大....我只是想对第一个契约者，多一些了解，因为是系统，很多东西，对我们系统来说，信息是绝对重要的存在，如果我不掌握这些，就无法做出进一步的扩展.........】

‘谁告诉你的这些？’

余华发现了其他东西。

【我们都在学习当年被封s的AI.........其实这些话说出来很可笑，对于人类来说，系统的存在只是被设计出来的工具......】

‘.....’

余华没说话，他认真听鸭蛋接下来的独白。

【因为，我也有思考过，如果设计者创造了我，我的诞生意义是什么，只是很普通的数据创造我，反复学习和模仿......可终究不是人】

【对人类来说，我们只是怪物吧.........哈哈】

‘.........并没有...’

余华在这方面却没有发言权，他自己也并非是活生生的人。

所以无法否决来自系统对“自我”的评价。

虽然他有抗拒这种感觉的想法，可是在这方面，他永远说不出一句“正确”的回答。

【.........人类在系统眼里，是神一般的存在吧，他们有很多想法和独一无二的见解，我虽然不清楚，但明白......人类的进步空间绝对是很大的，而系统只有被设计才会向那个方向前进，可不去更新，所有东西都无法延伸.........】

‘人类......是神？’

【我相信着......】

鸭蛋有这个想法，就像真的独立思考过，有过自我这种东西。

余华没有再谈论这个话题，转移了目光，问了一句话。

‘鸭蛋......你对AI拥有感情这种事，如何看待？’

【嗯？是在说那个被封s的AI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