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亦,你确定之前没有看错吗,僧人没有脚?”
他们刚才可以随便拿出来讨论,但如果真是要为了拿到照片和道具,一切消息都容不得有半点失误。
姜亦点头,“僧房那边确实是没有脚,我觉得我们还是再去确认一次比较好,但不能是同一个僧人。”
三人思路很快归于一处,不能是同一个僧人,那只能是斋厨那边。
于是他们又沿着之前的方向过去,风风火火迈进门,刚好看见之前的五人在用手吃素面。
僧人就站在台后,他的下半身被遮挡,只看得见上半身。
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五人似乎是被突然出现的陈岁里等人吓到,手就那么僵硬的悬在空中,怎么着也下不去嘴。
姜亦冲五人点头示意,三人便有目的性的朝着僧人过去,桌前吃饭的人中有一人擡头,盯着陈岁里他们的方向。
眼看着就要走到台前,僧人突然发话:“已用过斋饭的香客不便入内。”
“请。”
瞧着手势,是要让陈岁里他们出去。
可如果现在出去,按照僧人的说法,那不得等到晚餐才又能进来,他们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场面僵持,陈岁里开始试探向前,僧人眼神立马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那眼神背后的意思让人不敢轻举妄动,脚还没落地,陈岁里便又收了回来。
“走”,他回头对两人说道。
从斋厨出来,凉风拂面,却让人仿佛被冻住。
这座寺庙没了出入口,大家跑不远,但一直这样的状态肯定不行,可现在唯一还清醒的他们,却又被真相拦在了外面。
“我们之前见过”,万家乐身后突然传出来声音。
陈岁里他们转身,没成想竟然有人追了出来。
“我叫刘方藤,随便你们怎么称呼”,刘方藤说完这句,朝陈岁里走近了两步,陈岁里一双眼睛盯着他,也没动。
“你们是为这僧人来的,对吗?”,刘方藤问。
陈岁里听这人讲话,心想事情或许有了转机,便直接承认了,“是。”
“我们还见过别的僧人,他僧袍以下是蛇尾。”
刘方藤一听这话,神情骤然紧绷,“那便是了,我之前还以为是自己看错,可刚才看你们的动作,就知道我们一定是看见了相同的东西。”
“斋厨里的僧人,他的下半身是蜘蛛腿。”
刚才的猜想从刘方藤这里得到了印证,陈岁里几人松口气的同时,心又高高悬了起来。
看来这座寺庙,比他们想的还要复杂。
刘方藤又说:“我记得你们来的时候有八个人?”
姜亦随口说道:“分开行动而已。”
刘方藤笑了笑,没有接话。
和人说完话,陈岁里转身被不知哪里反射的强光晃了眼睛,伸手遮挡的同时,忍住了想要张嘴吐出什么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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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惟州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处在一间陌生的屋子,这屋子陈设非常简单,朴素的家具,一眼就能望到头,看过便知道是寺庙的习惯。
他怎么会在这里,有些记不起来,其他人呢?
殷惟州从床上翻身下来,打开门便想着出去找人,好像是到了下午,天色有些不早了。
僧房外面没有人走动,偶尔听见几声零星的鸟啭,安静到这个世界仿佛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不对,不该是这样。
殷惟州加快了步伐,没看见从屋顶掉下来一截蛇尾。
刚进来时没感觉,现在走起来,殷惟州才发现这寺庙不是一般的大,走来走去,竟还有些晕头转向,也有可能是从刚才起,他脑子就一直有些糊涂,不很清醒。
殷惟州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又估摸着现在的天色,或许斋厨那边会有人在。
一路小跑着到了地方,张雩和楼溪清都在,只听张雩用有些疲累的声音说道:“师父,三碗素面。”
可能是一扭头看见门口的殷惟州,张雩突然变了说法:“师父,四碗。”
见殷惟州一直杵在门口,张雩喊到:“快过来阿,队长。”
等坐下来,楼溪清问:“队长,一碗够了吗,小鱼都要吃两碗。”
他们今下午跑了不少地方,累也正常。
殷惟州点头过后问:“看见其他人了吗?”
“其他人,什么其他人,不就我们三个人吗?”,张雩说。
殷惟州眼神一瞬间变的晦暗不明,他放弃了问话。
天色越来越暗,斋厨却没有点灯,殷惟州发现,他的视力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变的非常好,原来看不清,甚至是暗沉中本该看不清的东西,他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他又问:“你们有没有觉得斋厨里,有些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