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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1/2)

离别

谢仞遥醒来的时候,怔了半晌,微微侧过眸去,看见自己一只腿正放在顾渊峙腿上。

屋内静谧,顾渊峙盘腿坐在他身侧,正给他捏着小腿。

见谢仞遥睁眼,似乎知道他想问什么,俯身亲了亲谢仞遥温软脸颊,笑道:“师兄睡了两天,不多。”

谢仞遥还在三日的激烈情/事里没回过神来,脑子里一片乱七八糟的懵然,过了许久后,拉着被子慢吞吞地盖住了自己的脸。

不想理他。

他想将腿也从顾渊峙手里抽出来,结果刚一动,只觉得一股酸痛从腰间传来,仿佛全身的骨头都被重组了一遍。

谢仞遥吸了一口气,不敢再动。

几乎没有间隔地,顾渊峙的手就从被子外探了进来,落在了他腰上。

他用了灵力,下一瞬,谢仞遥腰上就舒服了很多。

脸上的被子被掀走,顾渊峙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很自觉:“师兄不想看我就趴着,我给师兄揉揉腰。”

谢仞遥脑子转不过来圈,顾渊峙让他趴着,他真就缓缓地趴了过来。

顾渊峙的手落在他腰间,他也不知什么时候学了按摩这项本事,力道不轻不重,又加上用了灵力,捏的谢仞遥刚醒过来,就又想睡过去。

顾渊峙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师兄好受点了吗?”

谢仞遥眼睫颤了颤,慢悠悠地嗯了一声。

顾渊峙便贤惠道:“那我以后日日给师兄按。”

谢仞遥顿了顿,头枕在臂弯里,侧过半张脸去看他,就撞入他带笑的眼眸:“只要师兄还愿意看我就行。”

谢仞遥到底忍不住笑了,他好受了些,翻过身来,擡起腿踹了他一下,轻骂道:“你再说几句,我就更不愿意看你了。”

他身上还有情/欲的痕迹未消,眼尾含着淡淡的红,眉眼间都是动人的余韵,衣衫稍乱,陷在暗沉床间。偏又因沐浴过,其他地方干净得素白。

这么一笑,倒使未褪完的欲又馥郁了几分,如暗室明珠,动人心魄。

顾渊峙看着他伸出小臂,上面竟也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吻痕:“这上面你都要下嘴,别人看到怎么办?”

顾渊峙顺势握住了他踢过来的脚腕,拇指揉了揉薄薄脚踝处的红痕,俯身去亲朝自己伸来的柔和小臂,笑道:“不会有人看到的。”

谢仞遥这种模样谁敢看一眼,他就把谁眼珠子挖下来。

顾渊峙说完这话,松了他脚腕,俯身凑到他眼前,漆黑的眸中全是笑:“师兄祝了我生辰快乐,那么有准备生辰礼物么?”

谢仞遥听到这话坐了起来,与他面对面:“有给你准备生辰礼物。”

“但是,”他笑盈盈的,“你先给我说说,你血脉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他这个样子了都还记得这事,努力打起精神,看着顾渊峙的眼睛:“你都这样了,我想了想,你不能再瞒我了。”

顾渊峙自知不能再瞒他,于是伸手将谢仞遥耳边的发理好,想了片刻后问道:“师兄知道龙吗?”

谢仞遥点点头。

他知道龙,但龙在盛繁时代就找不到几条,更何况还经历的灭世之祸,更是早已灭绝。

当初通天海底那条蛟龙,还因此炫耀过自己是当世唯一的“龙”。

顾渊峙眼眸漆黑,认真看着他,静了一瞬后,轻轻道:“我的母亲,可能就是一条龙。”

“而我身上所谓的血脉,就是龙的血脉。”

空气静了一瞬。

谢仞遥没明白似的:“你是一条龙?”

顾渊峙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谢仞遥哦了一声,竟凑近他,撑着他肩膀,往他头上凑了过去。

顾渊峙不解其意,只环住他的腰,任他指尖在自己发间拨弄。

谢仞遥扒拉了一会儿,放下手,又回到了原位,看着顾渊峙的眼睛:“那你的犄角呢?”

顾渊峙一下没反应过来:“什么犄角?”

“就这个,”谢仞遥双手握起,只伸直了大拇指和小拇指,分开放到自己头顶,给他比划,神情认真,“我头上长犄角的这个犄角。”

顾渊峙愣了一下,再忍不住笑意,他手臂一收,将谢仞遥抱了满怀。

枕在谢仞遥肩膀上笑了好一会儿,顾渊峙才止住笑意,耐心给他解释道:“师兄,我还不是一条真正的龙呢。”

这回龙字在他耳边响起,如惊雷乍现,一下子将谢仞遥迷糊的脑袋给炸得清明了。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静静地伸手,抱住了顾渊峙,声音和散在顾渊峙手臂上的发一样柔软:“原来我捡了一条小龙当师弟呀。”

他往后退了退:“那我过来时看到的,和你的血脉有什么关系?”

“师兄还记得前几日吴林春身旁,一个吊梢眼的人吗?”顾渊峙慢慢对他道,“他叫常旭,是钟鼎宗四大峰之一药峰的峰主。”

谢仞遥想了想:“我有印象,他当时跪在吴林春身旁。”

“是他会做出的事,”顾渊峙继续道,“他主掌药峰,平日最爱收集珍禽异兽,用来肢解研究。我来钟鼎宗的第五年,他发现了我身上有龙的血脉。”

那回是他因为与一位弟子相斗,引来了那弟子的一位师叔。彼时他还没入内门,身后没有人撑腰,被那师叔打了个半死,扔到了药峰底下。

等他醒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双盯着他的,掩不住贪婪的眼眸。

“后来经过常旭的研究,发现我身上血脉并不纯,应当是我母亲是条龙,父亲则为人,因而我身上一半人血,一半龙血,”顾渊峙握住谢仞遥的手,放在膝上,“龙血人血混在一起,这样的血脉近乎废物,一点儿价值都无,所以常旭想让我洗尽人血,成为一条真正的龙。”

谢仞遥想起那方占了整个屋子的池子,被他握在手心里的手猛地攥了起来。

“但这不过一个想法,因灭世之祸,修真界都差点覆灭,更何况是关于龙的记载,还是关于怎么变成一条纯种龙的方法,”顾渊峙一点点掰开谢仞遥的手指,“而常旭想尽办法,终于打听到,素月秘境的前身素月宗里,应当由有一本关于这方面的古籍。”

于是,便有了他和谢仞遥的重逢。

谢仞遥感觉喉头有点干涩:“所以你去了素月秘境,找到了那本古籍,开始了洗血?”

顾渊峙见他面色不好,笑意更大了些,他伸手捏了捏谢仞遥脸颊,温声道:“师兄,这些种种,都是我和常旭的合作。这件事情,也是我心甘情愿在做。”

“便是没有常旭,我也会去素月秘境找那本古籍。”

也幸亏在此期间吴林春闭关,不然以他的性格,断不能容忍这一切。

而常旭阴险狡诈,为了目的能不惜一切,顾渊峙反而更擅长与这样的人打交道。

有时玉川子说得也没错。

谢仞遥问他:“为什么?”

顾渊峙五指慢慢插进他指缝里,与他十指相扣,他稍稍扬眉,漆黑瞳孔里涌动着令人心惊的野心,他慢慢道:“师兄,那可是成为龙。”

他不可能一直在钟鼎宗当一个老实的弟子,他也不可能和谢仞遥在一起后,让他跟着自己走在五大陆上,还要处处小心不得罪比他们强大的人。

他更不能容忍别人觊觎谢仞遥时,他便只能像个废物一般,无能狂怒。

他要这份美肆意地绽放在自己掌间,纵然他人瞧见,也不敢生出半分不该有的心思。

他要即便灭世之祸来临,他也能保谢仞遥安然无恙。

然而按部就班的修炼终是太漫长,既然他有了龙的血脉,那么他为什么不能赌一把?

旁人说他心不正,那他就心不正吧。

他要成为行云布雨,翻江倒海的龙。

谢仞遥低眉,去瞧两人十指相扣的手:“那洗血是怎么个洗法?你别给我说,是把血都放出来。”

“师兄好聪明,”顾渊峙笑着夸他,再无隐瞒,“只不过是将人的血放出来,当身体里没了人血后,龙的血脉就会开始滋长。”

“每一回容龙血滋长三日,侵占人血的空间,三日后再将人的血吸收回未被侵占的脉络里,直到龙血完全代替人血。”

谢仞遥在他手里的指尖蜷了蜷:“那要洗几回?”

顾渊峙逗他:“师兄亲亲我,我就告诉你。”

谢仞遥擡起头来,顾渊峙就看见他眼眶有些红,他还没说话,谢仞遥就抱住了他。

柔软的唇从耳边滑到颈边,谢仞遥跪坐在他怀里,低声道:“说吧。”

顾渊峙搂着他,静了静,柔声道:“五回。”

“那这是第几回?”

“第五回。”

“洗完血呢?”谢仞遥温温柔柔地环着他,但问出来的问题直中要害,沉稳冷静,“常旭和你合作,要你付出的代价是什么?你变成龙后定然不好控制,他桎梏你的手段又是什么?”

“洗完血后的步骤还要进一步摸索,”顾渊峙抚上他的发,“常旭和我合作,他为我提供一应需要的灵石灵丹和灵草。我如果能成功变成龙,要为他随时提供龙血,和供他驱使一百年。”

顾渊峙顿了顿,才又说:“他给我吃了一枚邪丹。”

谢仞遥的手顿时攥紧了。

世上既有灵丹,那么相应的自然有邪丹,灵丹为救人,邪丹为控制人。

邪丹一丹对应一解药,一旦入肚,除非吃下解药,不然到了时限,人虽不会死,但灵根会被邪丹腐蚀掉。

对于修者来说,灵根被废,那还不如死了。

感受到谢仞遥搂在自己背上的手在抖,顾渊峙手插进他柔软的长发中,一下下地顺着,声音里带着安抚:“师兄别担心,我有自己应对的法子。”

他也不是什么傻子,常旭给他体内下邪丹,他也自然有化龙那瞬,反杀常旭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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