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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傀(29)(1/2)

新郎傀(29)

与院长奶奶告别后,阮言一直住在林洛之家里,用暑假打工的钱租下了学校附近的一个小屋子。

槐阳市是一线城市,阮言只能租下一个很小很小的房子。

江淮见到这一览无余的小屋子,心疼得要死:“你哥不是给了你很多钱吗?为什么不住好一点的地方?或者你可以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

阮言摇头拒绝:“那些钱是九爷全部的积蓄,我要留着别墅这些钱,等他们回家。”

平日阮言像是一块松松软软的小蛋糕,在这件事情上却是个硬骨头。

但江淮比阮言还要倔,不顾阮言反对,立即掏出手机下单了一堆家具,帮阮言置办房间。

折腾了一个星期可算是大功告成了。

林洛之拎着四杯奶茶走进房间,连连赞叹道:“装修的不错嘛,家具以奶白色和鹅黄色为主调,很符合言言乖乖的气质。”

“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挑的!”

江淮穿着黑色背心,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蹦起来,帮林洛之分发奶茶。

“这杯珍珠最多的是言言的,没有珍珠是陆时渊的,另外两杯一样的,你先挑吧。”

林洛之随意拿起一杯奶茶,坐在柔软的地毯上,无奈地看着挤在沙发上的三个人:“你们三个又要开始孤立我了吗,我好伤心啊。”

这句话完美拿捏了阮言,嘴里的吸管还没吐出来,捧着奶茶离开沙发,坐在林洛之身边。

小男生说话时带着奶茶的甜味:“林姐姐。”

江淮看林洛之的眼神像是如临大敌:“你怎么也来槐阳了?”

林洛之故作惊讶:“哦,忘了跟你们说了,下学期我到清大读博,以后我们也会经常见面了。”

陆时渊无情拆穿:“我看你一个月前就将店铺兑出去了。”

林洛之摸摸鼻子,“本想给你们一个惊喜的嘛。”

江淮一脸狐疑:“你学什么专业?星盘占卜?”

林洛之白了他一眼,“是生物科学。”

说完,他余光落在阮言的身上。

阮言身穿鹅黄色短袖,上面还印着一个丑萌的小鸭子,衣摆半扎进黑色短裤中,白到发光的小腿陷入奶黄色的地毯中,整个人乖得像只洋娃娃。

小男生已经褪去了青涩,因为天天和他们在一起吃香喝辣,脸颊光滑犹如剥了壳的鸡蛋,却又瞧着不会太过消瘦。

想说的话一直挂在嘴边难以开口。

林洛之犹豫了很久,直到奶茶见了底,才将黑色风衣里的信封掏出来,摆到桌面上。

“你之前托付我去白九宴的别墅里看一眼,然后我在门口的信箱里发现了这个。”

“这是什么?”江淮好奇探头。

林洛之道:“我之所以会注意到那个信箱,是因为那个信箱里面装满了信,而且半开着,生怕我看不见似的。”

陆时渊神色凝重道:“那么多的信封,为什么你只拿了这一个”

“因为每一封信我都拆过了,内容都是一样的。”林洛之看向阮言,“而且与你有关。”

这信封和院长奶奶手里的信封是一模一样的,但里面的字迹却大相径庭。

白九宴的字和他本人的形象完全不符,是那种半写半画,圆滚滚的可爱体。

但这封信上的字迹是干净利落的瘦金体。

上面写着三个词语:红线,庙会,神明。

阮言抚摸上面的字迹:“第一个应该是指我身上的红线,那第二个词语是什么意思?我从来不参加庙会呀。”

“这么巧。”

“下周就有一场庙会。”陆时渊将手机摆在桌面上,里面是有关庙会的内容,“就在槐阳市,不过拜的不是神佛,而是天地。”

江淮笑出了声:“拜天地?你当是古代结婚呢?”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好奇怪……

阮言头痛得厉害,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之中。

他觉得江淮的这些话很有画面感,就好像……他真的经历过一样。

“言言,你怎么了?”林洛之轻声唤他,那些不清晰的画面也随之散去。

“没事。”阮言摇头,将精力再次放到信封上。

陆时渊神情严肃:“没开玩笑,而且这个活动几乎每年都有,只是很少人知道,因为这所谓的神佛没有历史根据,更是没有神话光环加持。”

“但我觉得很奇怪的一点是,这庙会之前一直在瑶城市举办,今年却忽然换成了槐阳市,就像是……”

阮言出声道:“就像是特意为我们举办的一样。”

头顶悬挂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落下。

刚置办好新房子的喜悦荡然无存,屋子里死气沉沉的。

最终是林洛之叹了口气,打破死寂的氛围:“该来的还是要来的,没办法,下周去看看吧。”

阮言摸摸收起信封,“好。”

……

庙会是在周四,出门前阮言特意拿了一把伞,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今天好像会下雨,又好像是个晴天。

算了,不拿了。

江淮昨夜忽然高烧不退,林洛之和阮言临走前特意去看他一眼。

阮言刚到时,江淮正在打点滴,陆时渊唤了他一声也不应。

生病的江淮让阮言感到陌生,不会笑也不会斗嘴,只是安静地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阮言低声问身旁的陆时渊:“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发烧了?”

陆时渊望向床上的江淮,淡淡的眸子闪过一丝疑惑:“医生说是吹了冷风感冒引起的发烧。”

林洛之说出了陆时渊心中的疑问:“你管他管得像自己亲儿子似的,两个人天天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在一起,你会让他自己跑出去吹冷风?”

“也许是我疏忽了。”

陆时渊实在想不到江淮生病的原因。

江淮长大后就很少生病了,更何况是因为吹冷风发高烧这种事情,发生在江淮身上就非常不可思议。

“但他的症状不只是发烧,自从今早醒来后,江淮就没说过一句话,就一直看着天花板,任谁叫都不理。”

说完,两人相视一眼。

林洛之眉头紧皱,用仅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会不会和今天的庙会有关,有东西拦住了江淮。”

“你知道的,我不信这个。”

“那真是抱歉了,这回你不信也得信。”

阮言一进门就冲到江淮床边,半跪在床边,轻轻戳了戳江淮胳膊上的肌肉。

软声唤道:“江淮,我来看你啦。”

江淮缓缓转过头,阮言被吓了一跳。

少年面色苍白如纸,像是九爷最珍贵的那些白瓷娃娃,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江淮双眼猩红,死死盯着阮言,嘴里艰难吐出两个字:“老,婆。”

阮言听得清清楚楚,见鬼似的看着江淮,“你……你在叫我吗?”

江淮轻轻点头,声音有些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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