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洋食指缠住她胸前的散发,“所以你真的要我等二十年?”
路榎根本还没从他的吻里缓过来,垂着下巴缓答,“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啊路榎。”
“可能快得多,也可能,等不到,但那种概率很小很小。”
伏洋颔首,将路榎的头往后捧起,“我不管。”
“你不管?”路榎脸颊绯红,哼笑着扬起眼皮,叫着他的名字,“伏洋。”
“嗯。”
“我赢了,是不是该你履行承诺。”
“谁说的。”
路榎眯眼,握着他那只缠着自己头发的手,“不满意?”
“明明很开心,但是现在又没多开心,甚至有点失落。”
“……”
“感觉,自己被喂了好大好大一张饼。”
路榎闻言,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看着他明暗交杂的眼睛。
对视半晌,路榎率先撇开了眼。
“是嘛。”
她突然起身,拿出姜宦发来的信息给伏洋看了眼,“顺利的话,我明天就走。”
伏洋不语,双手撑床盯着她看。
“伏洋。”
“嗯。”
她走进半步,“做吧。”
做吧。
平淡的咬字,坦荡的目光,还有,她站在他面前已经解了大半纽扣而露出的冰雪白肌。
她是不是太看得起他了。
伏洋赤裸裸的看着她朦胧的胸骨,神色晦暗迷离。
“我表现得很明显吗?”
她说,“是我想,早就想。”
“什么时候?”说着,伏洋伸手将他拉到跟前,站了起来。
“你给我上药的时候。”
他想起来了,那天莫名其妙就被教训了一顿。
“我知道,你骨子里是有点气急败坏性子的。”伏洋扶住她的腰,将人抵倒在了床上。“你别拿这种事情考验我,我不是那种人。”
“做吧,跟我。”
伏洋皱眉看了她好一会,咬字低沉不带色气,“想做我还是想被我做。”
路榎擡下巴,只盯着他的眼睛,气息就越来越乱。
他俯身亲吻住路榎的唇,声音开始不坦荡了,“到底想了个什么条件,那么想赢。”
这次就不止是啄唇过家家了。
“嗯——”
“路榎。”
“嗯?”
“差点被你搞迷糊了。我房间里没有byt这东西。”
“可以不用。”
伏洋咬住她的下唇,“你在说什么胡话。”
“用手。”
他在她的颈间叹气,“……我不想。”
“用我的。”
他在她的锁前摇头,“……不要。”
“……我给你12。”
伏洋顿了一下,忙回去堵住了她的嘴,“……笨蛋,别说胡话。”
“……”
……
“你等我会儿。”
“嗯……”
……
“偷了一盒,剩了的话得放二十年,都过期了,所以都用完吧。”
“伏洋……”路榎耳尖刚烧起来,伏洋便将人衣服脱了个干净。
“睁眼,帮我脱衣服。”
“嗯哈……”
……
伏洋伸手抚住她的腰,渐渐隐没,气息沉静又灼热,“我从第一句话就开始当真了,你这么发烫又发颤会让我觉得是我强迫了你。”
路榎微张嘴吐气,半耷拉着眼皮看他,“没有。”言罢,勾住他的后背朝他的脖颈吻去。
伏洋从刚刚就一直看她的表情,声音忍不住发笑:“非做不可吗?”
“非做不可。”
“为什么?”
“想。”
“多想?”
“了。”
她说了两个字,伏洋以为自己听错了。
??
连韩画,威力无穷——
“还有呢?”
“怕。”
“怕什么?”
“怕少了这一步,会后悔,怕时间久了,再看见你的时候,我会不够坚定。”
“所以,做了你才敢确信,我会只等你。”
“是。”
伏洋笑,“我理解你,但我不一样,我就是单纯想做你。”
“嗯。”
他舔过路榎的软舌,手指终于触了上去,“我也,早就想了。”
“嗯哈——”
伏洋躬身,挽手勾起她的膝盖,“怕就不要忍着,最好让我记一辈子,这辈子都只想做你一个。”
“嗯。”
路榎动情的泛起泪水,伏洋低头吻住她的眼角,嘴里还不断念着让她更加凌乱的话语,“有空就想,想个三年五载,八年十载,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等终于受不了了,我就想办法找你,实在找不到……你自己看着办吧路榎。”
找她什么的,这是伏洋第一次忍不住说出来的实话。
“我会、看着办——”
“跟你说实话,做了比不做更让我没信心。”
“呃嗯……知道了……”
路榎哼声,扶住他的背将腰身擡了擡,让伏洋忍不住重重喘了一口气。
“……坏家伙。”
……
他本来不想做到最后一步的,可是她一边解扣子,一边告诉他再憋就没机会了,路榎那些明知故犯的神色和言语,真的让他在某一刹觉得,是她非要将他逼到床上去的。
做与被做从来只是两人在同一战线强势的借口,实际上,他们想要得到的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