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我浅薄了。“黄梦萍对尘黛道。

他们看着这所他们短浅见识里第一所大学，即便是专科。

“那是操场吧。”姜娜问。

她们由仰头转为低头，看向学校东南方的最洼处，未竣工，停滞着一圈一圈的观众席，地面铺着碎石层和水泥屑，白蒙蒙一层，轻薄的雪掉下来，不知道这地之前就是白的，还是刚刚才变白。

“下雪了。”尘黛道。

“所以，这次是来看雪？”

他们齐齐望向说话处，李明澈站在平台一侧，头盖羽绒服外套大帽，绳子还缩紧了，两手伸进衣服口袋，胳膊夹着书籍与保温杯。

“我靠，我们果真光辉耀眼至如此地步，让你一眼就发现了。”陈征道。

姜娜想，尘黛之前来过了。

“周六，进教学楼的人确实很显眼。”李明澈道。

“我们这次来，是为了找你。”黄梦萍开门见山，她是尘黛见过最自来熟的人。

“找我？”

“不是我守着你们远程、重点的好班，自夸，我们这普通班也是要背很多东西，记很多公式，主要还，别说会，有的都理解不了，《劝学》背到头秃，我昨天晚上做梦还梦到做数学题，里面有高中的题，还有初中的题，我都分不清我是在高中的课堂，还是在初中的课堂。”黄梦萍开门后，要走很久才会见到山。

李明澈越听越迷糊。

“就是想让你帮忙做个简单的动画，信息科作业。”尘黛道。

“现在吗？”李明澈问。

“我会，我只是……好奇，来看看学校。”姜娜道。

“我也会。”陈征道。

“我也会。”尘英道。

“原来‘普通’俩字是给我们面子。”尘黛道。

黄梦萍露出苦笑。

“陈征，你带她们转转吧，我去网吧，周六周天微机室不开门。”李明澈道。

“不急，周三才上，之前都可以。”尘黛道。

“qq多少？到时候发你。”

姜娜转向了操场，再次望向那个建完以后会很漂亮，但此时裸露原材料的操场。

李明澈带他们继续往山上走，经过不同的教学楼、南北食堂、排排宿舍楼。

“我感受到了地府门缝里吹出的阴风，正刮过我的肚子。您这怎么还违反阳间规则，越走越冷了，简直里外的冷。“陈征道。

“那带你们去吃点阴间的东西，保证比阳间热乎。”李明澈道。

“我昨天还没有长疙瘩，今天早上洗脸时……”黄梦萍刚要长篇累述。

“你就说你吃辣还是不吃。”尘黛直接打断。

“微辣。”黄梦萍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