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北玄对上晟云,还真是一点甜头都没尝到啊。
北玄烨脸色微变,眸中闪过一丝阴鸷,却很快被他压下。他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晟云三殿下平日里不显山露水,却未曾想也是个牙尖嘴利的。”
云锦晏闻言,语气悠然道:“我晟云不显山露水之人多的是,便是我们在座之人,诸位又了解多少?”
“呵。”
一声轻笑在帐内响起,带着几分慵懒与讥讽。扶珏单手托腮,另一只手随意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众人,最终落在云锦瑜身上。他的唇角微扬,笑意邪肆而张扬,仿佛对眼前的一切都带着几分不屑与玩味。
“说得好似你晟云个个皆是能人,其他皆是蠢材似的。”
你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云锦瑜敛起神色,语调沉稳而带着几分锐利:“蠢不蠢材的,诸位心中自有论断,至少就目前来看,这愚笨之名,还落不到我晟云头上,五殿下认为呢?”
他将话锋一转,直接将问题抛回给扶珏。
扶珏闻言,百无聊赖地瞥了一眼北玄烨,眸中带着几分玩味,似是思索片刻,随后轻轻颔首,语气慵懒:“是有些。”
苍楚国这边的人默默低下了头,心中暗自叫苦。
五殿下向来口无遮拦,性情不定,他们也很无奈啊……
扶邕目光凌厉地看向扶珏,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五弟,切莫再胡言乱语。”
扶珏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并不打算搭理他。
他这般态度,自是激怒了扶邕。无论是在朝堂之上,亦或是其他场合,扶珏向来不把他这个太子放在眼里。
想及此,扶邕心中怒火中烧,眸中闪过一丝阴鸷。然而,他面上却挂着一抹歉意与无奈,仿佛对这位五弟的任性毫无办法。
南狄王见几人言语交锋已至尾声,这才缓缓开口,声音浑厚而沉稳:“诸位,昨日猎场之事,我南狄实在是有愧于各位,经查探,我们抓获一人,据其口供,乃是一批亡命之徒越过北郊的防守界限,潜入猎场,目的便是为了扰乱此次四国盛会。”
他话音一落,众人神色各异,显然对这番说辞并不全然信服。
“不知此人现在何处?”
南狄王面色犹豫,长叹一声,语气中满是遗憾:“那人……已服毒自尽。”
“服毒自尽?”云锦瑜冷笑一声,眸中寒意骤起,“依南狄王的意思是,如今死无对证,此事便就此揭过了?”
“据孤所知,昨日猎场,南狄也折了不少人,南狄王再如何宽以待己,也该给我们其他几国一个交代吧?毕竟,此事若不能查个水落石出,恐怕难以服众。”
云锦瑜目光顿时一暗,语气中透着讥讽,“据孤所知,昨日猎场,南狄也折了不少人,南狄王再如何宽以待己,也该给我们其他几国一个交代吧。”
他这话一出,帐内众人纷纷点头附和。
“南狄王,此事若不能给个明确的说法,恐怕四国之间的信任,也会因此受损啊。”
“寡人已然言明,此乃那亡命之徒的蓄意诬陷,至于是否牵涉更深,尚需问问诸位,毕竟此次盛会人员复杂,我南狄亦为受害一方。”
扶邕疑惑道:“南狄王这是怀疑我们中有人自导自演?”
“说不定呢?毕竟昨日狩猎可是有人无故缺席呢。”
乌尔娅提看了眼突然出声的阿史那格,蹙了蹙眉。
大哥这是什么意思?父王怎得也不制止。
阿史那格的话虽未明指,却让不少人想起了昨日称病的云锦若。一时间,帐内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云轻杳闻言,唇角扬起一抹冷笑,神色间难掩怒意,“大王子的意思是我晟云自导自演,用得着拿一国之相的命给你们设局?”
她这话一出,众人顿时想起如今重伤昏迷的沈璟泽。
昨日晟云长公主亲自去寻人,直到后来人被抬回来时那凶险的模样,不少人都亲眼目睹。再加之听闻昨夜长公主寸步不离地守在沈相身边,夜间救治的动静也引得不少人查探。
若说这是晟云自导自演的苦肉计,未免太过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