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仪郡主是没关好笼子,将自己放了出来?”
莞仪郡主,也就是镇国公之女,世子秦霖之妹——秦菀。
秦菀脸色煞白的看向那亮闪闪的匕首,“你……你要做什么?”
扶珏冷笑一声,步步紧逼,“自然是为我的马讨回一个公道。”
秦菀踉跄后退,绣鞋踩到裙摆险些跌倒。她死死攥住扶邕的衣袖,指甲几乎要掐进锦缎里,“表哥……救我……”
她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眼中满是面对扶珏的恐惧。
扶邕见状,上前一步,挡在秦菀身前,“五弟,适可而止,那马原本该待在马厩,却是被牵了出来,理应是马房的奴才失职,与莞仪无关。”
扶珏挑眉,眼中满是挑衅,“太子皇兄这是要护着自己未来的侧妃?不知太子妃嫂嫂可知道自己要添个手足了?”
故意在“未来的侧妃”上加重了语气。
扶邕与镇国公府的人面色齐变。
秦霖猛地冲上前来,“这事情本就与我妹妹无关,你何必说些有的没的,那药是谁所下,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难不成五殿下还真是为色所迷,被一个女人的三言两语说昏了头?!”
此话一出,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云锦若迎着那道愤恨的目光,走上前来。
“镇国公世子好大的胆子,当着本宫的面血口喷人,本宫何时说过那药是莞仪郡主所下?不过是陈述有人将马牵到我面前这一事实罢了。”
她目光扫过众人,“倒是世子,如此维护妹妹,莫不是心里有鬼?”
秦霖脸色一变,刚要反驳,扶邕却抬手制止了他。“因着五弟对那匹白马向来爱护有加,不怎么示人,没来得及阻止长公主纵马而去,只是那马为何变得如此模样,言世子应当也知晓。”
见众人看来,言尘轻咳一声,目光若有似无地瞥了眼云锦若,“嘉宁长公主似乎喜欢让自己看上的东西变得温顺一些。”
扶珏把玩着手中的匕首,锋利的刀刃在他指间翻转,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好不容易养大的马儿,说废便废了,这可怎么办好呢?”他红唇微启,吐出的字句却如同蛇蝎般腻人冰凉。
“说来也是本宫之过。”在愈加沉凝的气氛中,云锦若开口,“算是本宫欠五殿下一个人情,本宫定会找机会偿还。”
扶珏殷红的唇角勾起一抹诡艳的笑,眼尾余光扫过扶邕微微绷紧的下颌线。他忽然伸手,一把扣住云锦若纤细的手腕,“那就请长公主现在还吧。”
匕首擦着秦菀颈侧而过,险些跌坐在地。
罪魁祸首却已然走远。
马车内,扶珏懒洋洋地倚在软枕上。
“戏演完了就翻脸?”他指尖绕着云锦若一缕发丝,“方才利用我时可不是这般态度。”
云锦若反手打落他的手指,“五殿下不是乐在其中么?”
扶珏却未回答,只是话锋一转,说道:“那群歪瓜裂枣无趣得很,若是你在浮云阁无聊,我带你逛一逛苍楚。”
歪瓜裂枣?云锦若偏了偏头,与眼前这个妖孽相比,那些人似乎还真是……显得索然无味。
“好啊。”云锦若透过车帘看着外面的景色,随意的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