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杜氏……”

众人目光，纷纷聚焦到了杜氏身上。

杜氏有些呆滞，正定定的盯着乔将军和乔氏，半截裙子都尿湿了。

“果然做了亏心事，你看看她那个样子！”

“几年前将军回来，问她去不去北边，她不愿意……原来是跟卫靖勾搭在了一起！居然还敢谋害乔家老夫人，真是其心可诛！”

“是啊，可怜那萧氏，都被毒妇给害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堵得卫靖说不出话来——杜氏不是好东西，那他呢？

一个巴掌拍不响，他就好了吗？

前方，乔将军满目震怒，“卫靖，你还有什么话说！”

“不是的，都是他们胡说八道，我不可能和杜氏……”卫靖疯狂摇头。

与此同时，角落里两道身影相互交换了意见，其中一人飞奔冲向皇宫。

乔将军一脚把卫靖踹了出去，杜氏吓得一声尖叫，本想着扑过来跟乔将军求情，却因为腿不方便从台阶上摔下来，啃了一口泥。

祁长卿看向卫绮萝，“有人进宫了，打个赌，看看杜氏会死在谁手上？”

“不打。”

卫绮萝不上他的当，只是冷冷的盯着p;祁长卿：“……”

这时，杜氏被一人拎了起来，“装疯卖傻？背叛将军，你好大的胆子啊！”

那人比杜氏足足高出一尺多，拎着杜氏跟拎着鸡崽子一样，突然厉喝一声，“说！什么时候和卫靖勾结在一起的？”

杜氏一个哆嗦，又尿失I禁了！

那人嫌弃，砰一声把她丢在地上，冰冷的剑刃贴着她的脸，“你要是不如实交代，今日我把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削下来！”

杜氏吓得脸色煞白，连连点头，“我说，我说！”又对乔将军，“老爷，我都说，求求您饶了我吧！我已经这样了，您又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乔将军没说话。

“说！”剑刃刺进了她的皮肤，一阵刺痛传来，头顶传来一声冷喝。

杜氏瑟瑟发抖，“是……是七、七年前。”

“七年前上、上元节，我和侯爷在庙会上喝、喝了点酒，没忍住就……”

“杜氏，你胡说什么！”

卫靖瞪大眼睛，恨不能杀了杜氏。

刚要动手，就被人一脚踹飞，“还没轮到你！”

杜氏颤抖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反倒怪罪起他来，“卫靖，当日要不是你主动，我一个弱女子……又能把你如何？事到如今，你却想要抽身而退，你怎么这么狠的心！”

那眼底，满是控诉。

卫靖头皮发麻，四周满是议论声，“老天，杜氏也就罢了，乔将军不在家，守活寡耐不住寂寞尚可理解，卫靖可真不是个东西，那时候夫人萧氏还好好地啊！他居然在外面……”

“就是纳个妾，也比这个要体面。”

杜氏一听这些，多少有些共情，委屈道，“若非你说，我一个人在家独守空房，左右也不会有一儿半女。不如与你生儿育女，往后还能有个依靠……”

“这些年来，我为了你做了多少事情？”

“要是没有我，你那个冒牌嫡女，怎么可能当上贵妃？还不是仗着是将军府的外甥！”

“若不是你总来将军府，又何至于被老太太发现，我又怎会不得已给她下毒！还有乔氏……”

见卫靖只顾着自己，杜氏索性破罐子破摔。

“这狗咬狗的戏码，果真精彩。”

祁长卿嘴上这么说着，眼神却定定的落在卫绮萝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