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家在京城也是首屈一指的豪绅,岭山那块地更是寒家最近协商而不得的东西,听到闫南坪的话,寒彦初的眼睛都亮了。
“芸姐。”
他急忙用手手肘杵了杵身侧的女人,压低了声音问:“有把握吗?”
凤素芸皱眉,下意识看了那个穿着校服的少年郎,眼底闪过一道难色。
她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古怪的命格。
闫南坪:“寒家的司命,有把握吗?要是没有,直接跟我们说一声,不过小八爷,最近我们闫家也看上了你们后面那块不要的荒地,我们也不贪,就打个四折卖给我们怎么样?”
闫南坪说话的时候,直接伸手将那个慌乱无措的少年给拽了过来,推到了凤素芸的面前,眼底挂满了讥诮。
“怎么样,有办法对付这个倒霉鬼吗?”
倒霉鬼。
这公然的羞辱,让众人哄笑不已。
而眼前的少年更是如惊弓之鸟,无措的看着周围,死死地捏着校服下摆,苍白的脸上,满是无助,只是死死地克制着泪水,充满了破碎感。
“啧啧啧,好一个小奶狗,看的怪心疼人的。”
坐在角落的露娜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扶着下巴,漂亮的眸子里满是戏谑。
倒是方予可神色自若,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切,眨了眨眼睛,抬头问:“他们,准备在这个人身上,改命?”
露娜:“强行改命,折损自身,除非能找到破局之法,或者……还有一种方法。”
露娜虽然不算精通,但是也知道这里面的奥秘,看向方予可,不需要多说,也清楚,自己这个小师妹,比自己了解的更深。
以命改运。
不过,这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也需要道法高深的行家,否则,轻则无效,重则丧命……
露娜看过去,瞧着凤素芸凛然的脸色,也很好奇,她用的是哪一种……
“其实不难,一纸黄符而已。”
安静片刻,凤素芸开口。
一句话,让闫南坪的脸色难看了几分。
“闫先生,需要令弟的一件私人物品,我会写下一道黄符,一同燃尽,很快,就可以改写令弟的霉运。”
“你真的有办法,我们闫家的司命可是也用了不少方法……”
闫南坪质疑。
可是还没等他说完,寒彦初便讥诮道:“你家的那个半吊子司命,能跟我们芸姐比吗?这机会难得,说不定,连同你们闫家的运势都一起改了……”
闫南坪的脸一阵青白。
彼此之间,谁都不让谁。
可偏在此时,男孩突然挣扎起来——
“不行,我不同意!身体是我自己的,我不要改命……”
“给我桎住他!”
闫南坪突然被挣脱,气急败坏,急忙喊人重新将男孩扼住,大步上前,猛地揪住了男孩的衣领——
“这由不得你!闫北辰,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否则,爷爷走了,我第一个拿你开刀!”
闫北辰咬唇,看着自家大哥的脸,眼眶红了一圈,可是身上还带着少年气,根本不是眼前男人的对手,如今在这里就像是笼中鸟,任人宰割。
“闫先生。”
凤素芸提醒。
随即,闫南坪亲自动手,拿着递来的剪刀,剪了一把男孩的头发,而此时,凤素芸已经写好了黄符,另一只手伸手接来。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