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钟九给她送来了几粒药,叶秋生什么也不想的一巴掌拍掉,“我不要!”
钟九耐着性子和她解释,“小姐,这是大少随身带着身上的你的药,你的身体......”
叶秋生战战兢兢的转过头,嘴里念念有词,“不不,我不用,我不用药。”
没坐一会儿船,她就已经头晕脑胀的想吐,巨大的风浪让船无规律的上下起伏,左右摇摆,她的魂早就被摇到千里之外了。
“呕——”
她从栏杆缝隙中间伸出头去干呕。
腹间突然有个臂膀拦住她的腰,下一秒她便落进了个温暖的怀抱,而她抵触的去推他,“别动我。”
“还闹什么!难受成这样了。”司行宴往她嘴里塞进两个白色的药丸,苦涩的西药味扩散在舌尖,刺激得叶秋生更想吐,他直接捂住了她的嘴。
叶秋生吐不出去,药丸黏在舌尖又什么不舒服,她用力的吞允,硬生生的把药丸吃了进去,苦味顺着她的口腔,蔓延到了喉间,甚至胃里都泛苦。
苦得她直想哭。
司行宴含着一口矿泉水,对着她的唇,强硬的灌进了一口清泉,他的舌尖轻轻扫过,带走那些散落的药粉。
叶秋生用唯一空闲着的手扇了他一巴掌,还没等把手收回来,双手就被司行宴钳住,禁锢在了身体两侧。
他离开她的唇,近在咫尺,一字一句道,“你是要和我闹是不是?”
语气平淡却带有威慑力,淡漠的眸子里,隐约隐藏着点风暴,带着丝毁灭的欲望。
这一眼直接惊醒叶秋生,“司行宴,藏不住了吗?装不下去了吗?”
“是,我是装不下去了,所以别惹我叶秋生,好好待着我旁边。”
句句不像威胁,却句句都是威胁。
叶秋生也生出硬要和他对着干的心思,一点也不服软,凑得更近一些,注视着他的双眸,从舌尖呼出几个字,“你做梦。”
她想起来那些事了,不可原谅!
下午时分,楚禾被那群人抓到,绑了起来,全程戴上了眼罩,但她凭借知觉知道自己被换上了一艘小船,她知道自己越飘越远。
甚至不清楚自己还能不能回去,她竟觉得不回去也好,回去也很难过,她只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她厌烦了不计其数的争吵。
父亲只是利用她,母亲有了新的指望,嫁给了自己喜欢的人,但也成了他最讨厌的人。
唯一的指望就是这样孩子,孩子......不能没有了。
一路上晃晃****的,她已经喘不过气了,海风咸湿,她能明显感到温度的降低。
“可以......可以给我点水吗?”
她不清楚现在躺的地方是哪儿,她费力的仰起头,想要提醒别人注意到她。
意料之中的嘲笑响起,“楚大小姐当着是你家呢?哈哈哈哈,你是被绑架了,还想喝水?你在想什么呢,没有一点绑匪的自觉吗?”
楚禾讪笑,不敢轻易惹怒他们,“你们想要什么?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但是放我一命好不好,你们雇主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想要什么?”其中一个中年男子笑声逐渐放肆,伸手揉揉下颌,对楚禾上下打量,“你有点什么?”
说话间他已经动起手来,“你有想过我们为什么要绑你吗?”
楚禾的拳头攥得绑紧,很努力的隐藏起自己的情绪,但是歹徒轻易察觉到她反应的僵硬,以及她的隐忍,这让他们面露不悦,“装什么装?”
楚禾顾不上别的,假意松懈,“哥,哥,我最近是不太方便,我肚子有点疼,真的疼。”
被绑起来的双手举起做出了求饶的姿势,态度要多好就有多好,倒是没有激怒对方。
对方一把扯下她的眼罩,目光大大咧咧的在她身上扫视,“又没说对你做什么,再说了,有的是玩法。”
两目相接,楚禾没法淡定,只有退却,连对视都不敢,对方却捉住她的下颌,硬掰过她的脸来面对他,“嗯?”
“哎,老大,算了,别生事,万一她背后有人,到时候报复我们呢。”一个年纪较轻一点的坐在个高脚椅上,吊儿郎当的叼着只烟。
被提到的老大面露不善,“我这又不是做慈善,落在我们手里还要好好伺候着?”
“哈哈哈,伺候呗,怎么伺候不是伺候。”调笑声响起,接下来不堪入目的话只会多不会少。
老大不屑的冷哼哼,心里倒是生了点别的打算。
这是楚禾从未有过的羞辱感,从前欺辱她的人都是女生,在异性面前,她的羞耻与恨意只会被放大千倍不止。
她厌恶到想吐,羞愤到想要杀人,牙齿都在颤抖,可是嘴角还要挂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