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荟乔抄起门口的一口铁锅,就砸在了宋母身上,破口大骂。
“要嫁你自己嫁去,为了儿子折腾女儿,我看你才最不要脸!”
原主就是被宋家这群人联手逼疯的,她若不能讨回公道,怎么对得起原主的死。
宋母震惊于宋荟乔的变化,一时脚下顿住,硬生生挨了一黑锅。疼弯了腰,但一直以来的习惯,迫使她抬头四处寻找“武器”还手。
另一边还在对刚得手的羊肉沾沾自喜的宋父听到动静,连忙出院子来看,见这晦气女儿敢动手,气不打一处来。
他一把扶起自己媳妇,举起脚下的木头锅盖就和宋荟乔扭打起来。
宋荟乔可是练过两年散打的,她正愁没有地方能使出全力练手,当然不会客气。
带着原主积压在身体了多年的怨恨,宋荟乔拔出擀面杖,不断攻其弱势,必要时候还会手脚并用,以夺命门!
关于这身体原主的回忆,就如同走马灯一般在脑海中闪过。
宋家父母都只在意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不管女儿做得多好都不屑一顾,所有的脏活累活包揽不说,竟然还要给哥哥打洗脚水。不过就是看她多吃了两口饭,宋豺竟然撺掇母亲将她卖给方家,只要提一个不字便是拳脚相加。
孩子们看见宋荟乔敢于反抗,纷纷从屋里找到了工具,对着这两个不要脸皮的老夫妻就是又打又砸。
这样的响动很快就惊动了干农活回来的村民,他们本就知道宋荟乔是怎么被迈进方家的,看到这两个货色上门,自然也会帮腔。
宋家夫妻没了脸面,赶紧匿了。
宋荟乔出了一身汗,扔下擀面杖,对周围帮腔的邻居投去感谢的目光。
这些日子她在家试菜,也将菜品送了不少给这些邻居,图的就是一个必要时候的帮衬。这不吃人家的嘴短,方家遇见事了,无论如何也能帮上一两句。
在围观的人当中,她也见到了那位昨日还在月下,与男人啃咬的**戏女主角。
赵小花有一双充满灵气的大眼睛,乍一看人畜无害的,可若是细细凝视,那双眼里有藏不住的算计,让人不寒而栗。
嘈杂过后,一家人在院子里收拾残局,方蓉儿是第一个安慰她的。
“娘,你别怕,我们不会让坏人带走你的。”
“对,允励长大就把坏人打跑了。”
宋荟乔挨个摸了摸他们的脑袋,安慰她们自己没事。
夜深了点,她做了一桌菜犒劳这几只,等把他们都哄睡着了,才放心办事。
她换了一身方便的衣裳,从方是玉的房中取走了一封信塞进袖口。带了一缸酒,潜入了赵小花的家里,求证心里的疑问。
宋荟乔用钢丝撬开了门闩,踏进屋里后又轻手轻脚地将门闩复原,还加上了暗扣,确保外面的人就算听到再大的动静也进不来。
借着点点月色,能看见赵小花家里确实放了许多山上采摘下来的野花,衣柜里也有不少好看的衣服,不难察觉她是个对生活有高标准的女人。
但那又怎样,宋荟乔用事实证明了她不是会怜香惜玉,被表现蒙蔽的人。
她将一缸酒全部泼在了赵小花脸上。
惊醒的赵小花猛地惊醒,错愕地看着举着酒缸的宋荟乔,惊慌之色转身即逝。
“宋姐姐,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宋荟乔不答,一把抓住了她那头浸满酒水的头发,没有半点好态度。
“收起你的楚楚可怜,我都知道了,这里也没有别人,你不用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