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一家人,自然都是在意你的,只是有些时候你要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这样大家才会明白你需要什么。若往后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以尽管告诉我。”
宋荟乔反握住了她的手,让她放宽心,并将那碗还没动过的鸡汤端了过来,亲自喂给方柠喝。
“你真是这么想的?”
此时方柠顾不得这一碗鸡汤,眼睛放光,盯住了宋荟乔,生怕她会反悔一般。
直到听到宋荟乔千真万确的答案,她才放心将那碗鸡汤喝下去。
“经此一劫你们俩倒是比亲姐妹还亲,是不是都把我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方紫怡抱着一盒东阿阿胶叩开了方柠的门,噘着嘴径直走进屋里,像是不满她们背着自己促膝长谈。但考虑到方柠还受着伤,她也没闹脾气,反而耐心哄道。
“二姐就是顾虑太多了,我从来都是将你当做我最好的二姐的,倒是你一直压着一肚子的心事不肯告诉我,现在挨了一刀,这些心事终于算说出来了。”
这话听着古怪,要像她这么说挨一刀子反而成了好事了。
宋荟乔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方柠这一刀也不能白挨。
“你放心,早晚有一日我会将元城各个赌坊背后的那些人连根拔起,那个时候就不会再有百姓被欺骗,也不会再有人失去亲人,终日过躲债的日子。”
方柠点了点头,终于是笑出了声,捂着腹部的伤口感叹:“只可惜才女大会我是去不了了,你们两个人可要好好努力,让元城那些人好好看看,咱们方家的女子有多不一般。”
自那天之后,宋荟乔和方家姐妹总会聚在屋里读书下棋,方柠的棋艺更胜一筹,总在不经意间就赢了她们。每一次方紫怡都不服气,吵嚷着要再来一局,结果下到太阳落山也没个结果。
在音律这一块,方紫怡从小被逼着学古琴,虽然说没什么显著的成效,但一两首曲子还是弹得出来的。她为了在商纵面前小露一手,常在半夜抚琴,扰得老夫人让念安姑姑数落了她好几天。
后来在宋荟乔的引荐下,妙云娘子入府指导了方紫怡两天,她的琴音才算有了长进。
大夫人在这几天也派如烟过来巡视,见宋荟乔是为自己女儿谋划,便也没再找麻烦。不过这期间,商纵送玉镯的消息传遍了云州的大街小巷,方紫怡每天都要打上好几个喷嚏。
宋荟乔醉心学习,将玉荟茶楼的事全甩给了方是玉,见他每天看账本,记录着每一款奶茶的收益比例,宋荟乔觉得甚是欣慰。
趁着方是玉不注意,她顺便让老道士在天街外头架起了赌桌,自己下了一百两的赌注,赌林妙会拔得头筹。
老道士这个月靠着宋荟乔的画本子赚了好些银两,为了支持自家的大金主,押了五十两银子,买宋荟乔得第一。
赌桌开了五日,老道士将基本情况如实相告,这云州的女子基本上都押了江彩儿,男子嘛都是看脸下注,押谁的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