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夫人理解,奴婢一定尽力而为。”玉箫说着望地上深深拜了下去。
因为头晕的厉害,杨晨希宁愿选择睡成猪也不想多动,整个人懒趴趴地窝在被窝里迷迷糊糊睡了一遭直到傍晚时分仆人叫她起来吃药膳才老大不情愿地爬起来,万万没想到睡一个下午倒睡出高烧来了。
对自己这仿佛林妹妹再世的体质杨晨希心里也是一百个无奈,只得先吃了药继续倒头睡,没多时大夫也请家来了,把了脉诊了一诊说是白日里受了风寒,加上心火郁结气筒不顺故而先前血虚之症仍有反复,因此建议她一个月内最好都别见风好吃好喝地供着直到彻底好全,杨晨希一听这话简直要昏厥过去,一个月不准出门啊!这是什么概念!就算是S+级别的宅女也要怕了好吗!这身体至于差到这种地步吗??
“大夫,您的意思是别吹着风就好了吧?”隔着帘子杨晨希还要挣扎,“多多走动才能促进血液循环加快新陈代谢啊,多动动总是没错的吧?”
“老夫不太明白夫人的意思。”张太医捋着胡须慢条斯理地说,“夫人这是有什么非去不可的地方吗?”
杨晨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躺倒在**不想说话。
“怎么,想去哪儿?”某人的声音就这么毫无预兆地从帘外传了进来,杨晨希浑身一颤,心里苦嚎道怎么又是你啊!
屋外一干下人和张太医都起身给这位指挥佥事行礼,杨晨希只顾着闷声不响在**挺尸,外边客套来客套去的寒暄仿佛都与她无关。直到外边突然陷入一阵诡异的安静,只剩下某人的脚步声稳稳当当从外间踏进来掀开了帘子,杨晨希才百般不情愿地扭过头去。
陆炳就这么直挺挺站在她窗边俯视着她,一手叉着腰一手摁在腰间雁翎刀上,挺阔的大红蟒服简直要晃瞎她的狗眼。他那俊致深邃且带几分狷狂的眉眼五官是极配这张扬耀眼的服色的,不管杨晨希对他是什么感情如此一见都不得不在心中五体投地地拜服一声:这真真是多角度全范围无死角的男神啊!
当然该高贵冷艳的时候还是必须高贵冷艳,尽管她现在病容憔悴半一幅半死不活的样子。
“我随口那么一说,你也当真。”杨晨希一边说一边试图坐起来,陆炳先是遣散了外间众人,赶忙把佩刀靠在旁边床沿上坐下来扶住了她的胳膊,抓了几个垫子过来垫在了杨晨希背后好让她坐起来靠得舒服点。
事实上杨晨希确实坐得挺舒服,她先前倒没看出陆炳也有这种照顾人的天赋呢?
“药都吃了么?”陆炳替她掖了掖被子问,杨晨希老老实实点点头,一幅纯天然无公害的模样垂着脑袋,实际上只是不想直视陆炳的眼睛而已。
“那怎么又开始反复起来?”陆炳突然凑近了杨晨希用可与低音炮媲美的嗓音发问了,近在咫尺的吐息撩起了杨晨希本就汗涔涔的额发,她似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脏在扑通扑通地跳。
“今儿南府上来人说是娘喊我去,”杨晨希眨眨眼语速飞快地答道,“去了一看原来是不知道哪个蠢货传出去消息说我怀孕了,把娘空欢喜一场,又把我骂了一顿。”
陆炳那张脸刷地就黑了,杨晨希也跟着紧张起来。
陆炳眯着眼又问:“此话当真?”
“当然。”杨晨希心虚地移开眼神。
然后她就为这个小动作后悔了。
仍旧不敢直视对方的杨晨希眼角余光瞥见陆炳拿手指颀长骨节分明的手越过她大腿撑在她腰侧床单上,一回头便毫无防备地撞进他那双寒潭般深不见底的眸中,惊得整个人都不由得缩了一缩,下巴又被人用恰到好处的力道捏起来,视线仍是避无可避无处可藏。这么近的距离里她连他的每根睫毛都看的一清二楚,对方身上的热度都能似有若无地包围过来,老菇凉杨晨希现在整个人都是空白状态,无法动弹,不会思考,直到对方主动开口问了:
“你看着我,再回答一遍,方才所言句句属实?”
迟钝的大脑终于运转起来了,杨晨希默默吞了口唾沫,僵硬地点点头挤出一个字:“嗯。”
陆炳皱了皱眉,杨晨希立马就慌了,他不会这也能生气吧!
哐当一声撞击声响从帘外传来,随后是有人通通通迈着小碎步跑走的声音。杨晨希给惊得整个人都像被冰水灌了一般清醒过来,她一把推开陆炳探头往外边喊道:“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