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如此仇视你嫂嫂,往后可要记得将她盯紧些,仔细搜集证据,首先要将我说服得哑口无言才行,这你可有异议??”
陆炳提高了声调,陆奥的脸崩得像铁,但面对兄长又不能总臭脸相对,只好僵硬地点点头,说:“是,我没有异议。”
“现在,你嫂嫂拿着东西好言向你询问,先前,我亲自把这个女人交给你,腻未有一句话回答我们的疑问,倒是把问题绕到了……教我如何做男人上?”
“不不,方才是我一时气话,请兄长……不要放在心上。”陆奥赶忙拱手赔礼,陆炳冷哼一声,脸上最后一丝笑意终于消失殆尽了。
“你方才是为什么理由想要教训我的?是因为我……太过听从女子之言,既然如此我到要问问你,如果你不听,为何你方才应对我等问题传达的皆是你的爱妾所言,还处处维护于她,全无半分本人见地?若你认为此女乃是无辜,倒真成了你兄长我偷鸡摸狗,逼奸弟妾了?”
“这……绝非如此!”陆奥慌得都弯腰鞠躬拱手了,杨晨希分明瞥见他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游小怜本来还直着身子竖着耳朵听着,这会儿身子又软了下去,脑袋有力无气地垂了下去。
“夫人,”陆炳回头唤了声杨晨希,脸上重新出现了笑容道,“我看今夜此事已毕,你我也不必深夜扰人,明早待母亲一道处理了就是。”
“夫君说的是,今晚是妾身冲动了,倒妨碍了二弟处理家事。”杨晨希颔首赞同道。
“走吧,我乏了。”陆炳说着就果断起身,准备往物外走。杨晨希仍旧保持微笑道:“夫君,妾身还有几句话要同二弟讲,不如你先行一步。”
陆炳微微颔首,这就抬步走了出去。
还顺手带上了门。
等大哥一走,陆奥瞬间面色全垮,臭得厉害。杨晨希佯作不知,只是微笑。
“嫂嫂,还想说什么?”陆奥挑了挑眉问,口气里都是满满的敌意。
“我还能说什么,自然是想为自己的夫君说句公道话了。”
“哦?是怪我……冤枉了大哥是吧?”
“客观地撇开身份不说,我夫与你妾到底谁对谁对现在还不好定论。不过就算是假设果真是你大哥不对,他觊觎你的妾想弄到手,今夜也已经得逞,你大哥会直接去找你把人扔给你?莫非你大哥这是在炫耀不成?如若此番说道成立,那你大哥便是强抢弟妾,你的游氏当真有如此魅力,让你大哥冒着败坏家风,损毁名誉的风险也要明抢?你偏颇游氏也是爱之深切,我特地要为夫君说到一番,也是不能忍你为洗白游氏,而不惜将我夫当做疯子和傻子来想,请二弟谅解。”
说完杨晨希便转身离开,压根没留给陆奥再说半个字的时间和机会。
出来之后杨晨希见着陆炳在路边等着她,一点儿也不奇怪。她上前挽着夫君的胳膊笑道:“真想不到夫君,你向来沉默寡言,是能动手绝不废话的人,今日居然如此巧言善辩,我真是佩服的很呐。”
陆炳扭头瞧她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说:“你说对了,若是没与你生活这些时日,我今日怕是能打断陆奥一条腿,那游小怜,杀她都嫌脏我的刀,直接命人打死扔了便是。”
“这样虽然无人敢质疑,不过你弟弟怕是要恨死你了。”
“所以我且学学夫人你的套路,非要叫他心服口服不可。”
两人边说着话便漫步走在小径上,杨晨希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若真能教二弟心服口服,他事后必会好生反省自己的问题,往后也少滋事。不过……我想说,此法也可用于别处呀。”
见陆炳没接话,只是在等她下文,杨晨希便鼓起勇气继续说:“我听闻你居于代指挥使之位许久许久不能转正,皆是因为陈寅不肯轻易致仕。而陈寅不肯致仕,我猜多半因着放不下自己旧日部下,生怕你对那些不服气的老人不利。夫君你在外向来处事雷厉风行,不容二话,再加上那长舌之人歪评你心狠手辣,不讲情面,难免陈老大人有此偏见,若是能将今日态度用在这个问题上斡旋一二,也许事情就顺利些了?”
陆炳微微皱了眉,杨晨希赶紧补充道:“我……我只是稍作建议,没有教你的意思,毕竟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见识有许多局限,你随便听听就好。”
“不,”陆炳伸手拍拍夫人挽着自己胳膊的那只手温吞笑道,“夫人所言甚是有理,我会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