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去帮你买，你在家里等我啊！”小岚急匆匆去了，想要快点买回来给南婧吃。

然而，南婧趁着夜深，换了身黑色衣服，全副武装离开。

半个小时后，她来到连续买醉两天的酒吧。

掏出宗正齐给的会员卡进去，到二楼老阁楼里。

阁楼里有各种酒，只要她自己倒着喝就行了。

她一边喝酒，一边看着楼下舞池里摇摇摆摆的人群。

像个疯子冲楼下那群人举杯，“干杯啊。”

在她对面的阁楼里，一身深蓝色绒睡衣的男人侧躺在沙发上。

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摇晃着酒杯。

灯光落在他脸上，让他更显高贵。

一人一座阁楼，各自喝酒买醉，到了深夜楼下的人渐渐散场了。

南婧打着酒嗝摇摇晃晃站起来，扶着门框打算离开。

男人急忙扔下酒杯走出去，落在她后方。

看着她走到走廊上，扶着垃圾桶呕吐，他几次想上前都忍住了。

等她上了电梯，他打了个电话出去。

“跟着她，务必看着她安全回家。”

“好的，战总！”

战无羡沿着墙壁坐到地上，心里空****的。

叮的一声，刚关的电梯又打开了，女人跌跌撞撞走出来。

嚷着：“什么啊？怎么没动啊？”

战无羡蓦地抬头，和她眸光对上。

南婧瞪大眼睛，摇晃着扶着墙，皱起眉头盯着他。

“你怎么在这？”

战无羡坐在地上不想起来，呆呆地望着她。

怕她知道这酒吧是他的，她以后再也不来了。

“朋友带我来这里玩。”他嘲讽一笑，“破地方一点都不好玩，酒也不好喝。”

说完，他低着头扶着墙站起来，朝电梯走。

路过她时，她说：“我想小桑桑了。”

战无羡身体僵住，迈不开步子了。

景桑死的那半年，南婧有多崩溃，他是知道的。

他每天悄悄跟着她，让人护着她，却不敢面对她。

“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南婧看向战无羡，摇晃着走近他，抓住他的衣领。

“有很长一段日子，我感觉有人在跟踪我，是你吗？”

不止是跟踪，还有守护，她是知道的，小岚也知道。

五年了，这是她第一次和他面对面遇见，她突然就想问了。

“不是。”战无羡想到战无妄对他的警告，南婧是战滕国和傅云溪的女儿。

“哦。”南婧脸上没有失望，语气也是淡淡的。

战无羡攥紧手心，就怕自己冲动。

南婧没再看他，转身摇摇晃晃走进电梯，从兜里掏出口罩墨镜戴好，遮住了面容。

战无羡看她靠着电梯有些站不稳，忍不住走了进去。

“别喝那么多酒，会伤神经。”他又忍不住说。

“哈哈。”南婧靠着电梯壁笑的，“战老板是不是伤了神经啊？”

“……”

南婧深呼吸，缓了缓不舒服的胃。

“结婚有几年了吧，怎么还没有小孩啊？”

她带着恶意问。

他让她拿掉了孩子，她恶毒的时候就希望他这辈子断子绝孙。

战无羡无言地看着她，五年前他本来要一心要离婚，战无妄的母亲拿战无妄威胁他，他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