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无妄重重拍了楠木后背一巴掌，“我怎么觉得你在拐着弯骂我？”

“并没有！”楠木不知道该喜该忧，失忆的战总有时候就挺话痨的，有些幼稚。

***

老宅。

玉兰凤拉着方念悦的手吐槽。

“也不知道楠秘书是跟无妄说了什么，他突然就不回家了。”

方念悦安慰道：“阿姨别担心，无妄一定是最近工作太忙了，等忙完了就会回来的。”

“哎，我做母亲的能不疼他吗？当初他车祸，还不是靠我想到找你的法子才唤醒他嘛。”玉兰凤装模作样抹了抹眼泪，“可是那个楠木一直觉得我有坏心思，一直防着我。”

方念悦想了想，“阿姨，可能是您想多了。楠秘书只是一切以无妄为主，除了无妄不听别人的命令，并不是要和您对着来。”

“哎！你是不知道啊，只有我自己清楚！他一直希望无妄恢复记忆远离我呢！”玉兰凤叹气道，“无妄现在多好了，恢复了记忆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方念悦用力点头：“对，没必要恢复记忆。景桑已经不在了，他想起来了也没有好处，指不定又会颓废不想活了。”

“是啊，还是你懂我。”玉兰凤温柔地抱住方念悦，“念悦，阿姨很喜欢你，阿姨看得出来你也很喜欢无妄对不对？”

“……阿姨。”方念悦害羞了，心里的爱恋却不愿意隐瞒。

“是的，我喜欢无妄。可是他好像不喜欢我。”

“怎么会不喜欢你呢？”玉兰凤改为捧住她的脸蛋，“你长得多好看啊，身家背景有那么好，是个男人都会喜欢你的！而且这五年来，你是唯一能接近无妄的女孩子！”

方念悦嘲讽道：“他之所以会见我，和我有些交往，只不过是因为她的声音有些像景桑罢了。”

“景桑已经死了，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你啊！”玉兰凤努力洗脑，“你要勇敢些，别守什么规矩不规矩的！”

“……”方念悦是成年人，知道玉兰凤在暗示些什么。

“男人都是那样的，只要有第一次就会有后面的很多次。你要是第一次都活不出去，怎么又第二次啊？”玉兰凤轻轻拍着方念悦的脸蛋，“抛开你那些顾虑，主动点，勇敢一些啊！”

方念悦怔怔地望着玉兰凤，她心里不是没有这么想过。

但一直没有胆子，没人这么和她说过。

玉兰凤是无妄的亲生母亲，等于她是人家眼里的准儿媳妇，不由得让她有了底气。

“阿姨，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乖，阿姨相信你啊！”玉兰凤笑眯眯道，心里想着等方念悦搞定了战无妄，到时候战氏集团方氏集团都能给她带来好处！

她才是那个坐收渔翁之利的王者！

外面传来鸣笛声，方念悦激动地起身。

“阿姨，应该是无妄回来了，我去看看。”

“去吧。”玉兰凤整理完披肩，眼底划过讽刺，换了一副温柔的表情走出去。

“无妄！”方念悦看见战无妄下车，连忙上前要搀扶他。

若是以前，战无妄不会拒绝她的帮助。

可这一次，看见她，战无妄脑子里就冒出那个坏脾气女人。

“无妄？”方念悦不知道他怎么了，再次伸手想要搀扶他。

战无妄避开她的手，“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家早些休息了。”

方念悦的眼神抖了抖，有些难过地说：“你是怎么了？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没有。”战无妄有些反感她这样的问题。

“楠秘书！”

楠木赶紧上前扶住他，尴尬地冲方念悦笑了笑，“我们战总工作上有些不愉快，不是冲着您来的。”

他想啊，当下，战氏集团和方氏集团有不少合作，关系搞僵了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