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泽看着两个人云里雾里的对话，很懵。难怪鱼火火不陪他打网球，原来是要陪他爸！

等吃过了早饭，老张开着另一辆车过来接季泽去网球馆。

季东霆送鱼火火回去。

“麻烦了季总。”鱼火火说，“还有，谢谢您的早餐。”

“不客气。”季东霆打转方向盘，“大家都是邻居。”

“也对。”鱼火火点头，“其实陈总侄女儿真的还行，您反正也知道他的目的，要不就给句痛快话算了。”

“鱼火火。”季东霆看了她一眼，“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这句话，很可能让你老板所做的努力白费？”

“哦抱歉，当我没说。”鱼火火煞有介事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嘴，“我只是觉得，这样大家都节省时间。不瞒您说，自从陈总的侄女儿要上戏，我连着跟他忙了好几周，想逛个街都没空。”

“逛街？你要买什么？”

“重点不在于买。”鱼火火插着手靠着椅背，“在于逛，和朋友聊天吃饭的过程。”

“浪费时间。”

“哈？”合着你打高尔夫，跟人应酬，不浪费时间？鱼火火简直无语。

“你如果想买什么东西，我可以让人送到你家。”季东霆笑了笑，“刚好我最近魏凉认识了个不错的买手。”

“别了，我没什么需要的，就是想走一走。”

季东霆很轻地笑了一声，原来女人都好这个。

快到家的时候，陈明哲给季东霆打了个电话。鱼火火就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

“喂？”

“东霆，”陈明哲说，“我想了想还是跟你说一声吧，我昨天遇见你的小宝贝儿了。”

“嗯？谁？”季东霆一愣，没反应过来是谁。

“鱼小姐。”陈明哲说，“她昨晚在医院，我看见她在花坛边上抽烟，还以为你们吵架了。”

“没有。”季东霆也不解释其他，陈明哲那边顿了顿。

“那就行。不过说起来，她说跟你只是工作关系？是吗？”

“……不说了，挂了。”

“喂……”

陈明哲被挂断的莫名其妙，季东霆看向鱼火火，眼里带了一点不满。鱼火火一阵心惊，自己又得罪他了？

等到了小区，季东霆把她放下去，鱼火火推开车门的瞬间，他“咔哒”一声落锁，女人一脸惊慌。

干嘛啊这个人，能不能别这么一惊一乍的！

“怎么了季总？”

“……手误。”季东霆说完把锁解开，“去吧。”

“那……多谢。”

鱼火火有些懵，但是季东霆的想法她也没打算多过分关注，所以起身就走。

只是身后的男人，不满写在眼眸里。他搞不懂鱼火火，当时打车在车上撩自己的时候，比现在可机灵多了。

真搞不清楚到底哪个她是装出来的。

第一印象先入为主，鱼火火现在的冷静疏离，总让他觉得有演戏的成分在。

“鱼火火。”季东霆喊她一声。

“啊？”她转身和他对望，季东霆却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他朝她勾了勾手，鱼火火以为他有安排，又折回来，两个人隔着车门，距离不算远，可也不算近。

“怎么了季总？”

季东霆不言，只是伸手想在她脸上摸了一把，鱼火火下意识的躲开，季东霆突然笑了。

“你躲什么？”他笑着问，明显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以为你要打我。”鱼火火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很不爽，又不好驳了人家面子。

“有人打过你？”

“……没有。”她回忆了一下，“您还有别的事儿么？”

“鱼火火，”季东霆皱着眉，“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

这话该怎么接呢？

鱼火火不会一点都不明白，可她又不能直接说自己明白。季东霆在她眼里，身份可以有很多，但唯独不能变成情人一类。

因为她知道自己玩不过。

当时陈征让自己带这个项目，鱼火火心里本来很高兴，后来二毛跟她说“你老板肯定没安好心”的时候，她才仔细思考陈征的没安好心，到底是什么。

她本以为是靠脸，让这个项目带的轻松点。

但陈征想得更多，他想把鱼火火送给季东霆，让自己获得更多资源。

那时候鱼火火心里挺难受。

女人吧，就是特别难。

所以鱼火火不乐意跟陈征出席有季东霆的活动，可她又不得不去。

她脑子里乱，沉默着没说话。

同一时间里，程牧的话也在她耳边回**，如果季东霆能让她睡着，那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但问题是……他很明显，不是一个能长久的选择。

“您说什么呢季总，”鱼火火笑了笑，“您不是要去您父亲那边么？别耽误时间了。”

她说完，季东霆眉毛一皱，然后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把车开走了。

鱼火火知道，自己这回，是彻底把人给得罪透了。